光之上,只覺好似涼水澆頭,神智一輕,繼而又生怒火,心恨慧珠胳膊肘往外拐,扭過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不讓我殺他們?我偏要殺,看你能奈我何!”眼耳口鼻之中飛出縷縷煙氣,慧珠畢竟法力不深,佛光不能持久,很快就被魔法侵入,變得色彩斑斕起來,繼而消散,三鳳張開雙臂,就要將裘元抱住。
那裘元被佛光照耀,也恢復了神智,他本來心智便比三鳳強了百倍,此刻被佛光一照,使魔頭暫時止住,再加上外有降龍鐲,內運化魔丹,竟保持了清醒狀態,見三鳳飛撲過來,伸手一指,將天罡劍向上斬去,落在三鳳身上,竟然粘膩膩地滑向一邊,頓時暗道不好,急忙用降龍鐲化七道碧綠光圈在頭頂上方勉強將三鳳略擋了一下。
慧珠向金須奴道:“你還不出手!”
金須奴原本因嵩山二老的緣故,亦視五臺派為妖邪一途,因此並不打算出手,如今被慧珠一喝,再加上本來心地也極淳厚,再不能袖手旁觀,揮動太乙清寧扇,放出一片青光。
當年連山大師四件煉魔至寶,這件扇子拍在第二,還要在龍雀環和璇光尺之前,能發青紅兩色玄光,具有無窮妙用,青光匹練似地向前飛去,將三鳳捲住,一直順著甬道向後吹到盡頭,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正巧宮中執事男女,以及各人弟子們聽到動靜,紛紛過來檢視,三鳳摜在地上時候,因魔法之故,慾火焚身,無處發洩,魔功反噬,難以自己,正好初鳳的弟子黃風走在最前面,也是死星照命,看見三鳳摔倒,他過來攙扶,被三鳳反身抱住,雙臂摟住頭頸,雙腿盤在腰上,胯部左右磨動,張口吸附雙唇,不過十息功夫,黃風那樣一個英挺高大的青年,身上皮肉便迅速乾癟下去,轉眼之間精氣神全被吸乾,面板內臟都成了敗革廢絮,只剩下一副雪白的枯骨!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金須奴因為跟冬秀和三鳳不對付,沒有被獲准修煉《天魔秘笈》,慧珠和二鳳雖然修煉過,也知道這個魔法的威力,但從來都沒有使用過,也從沒有想過要使用,沒想到今天看見三鳳用此法片刻之間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青年,還是本宮的門徒!
呂祖有云:“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懸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卻教君髓枯”這魔法一途專門從此處下功夫,三鳳那麼一個活色生香,美貌無比的美人,赤身**投懷送抱,天底下的哪個男人不奢求有如此豔福?然而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那黃風還未來得及有一點幸福享受之感,便已化作一具白骨!
殺了黃風,三鳳得了他的精氣神,人越發顯得嬌滴滴地風情萬種,雙目含波,水光閃閃,渾身肌膚,白皙之中透著粉紅,嘴唇越發紅豔,入魔亦深,黃風死後,那些宮人侍者嚇得紛紛尖叫倒退,其中吳藩目光跟她偶然相對,便再也分不開,心中大叫危險,告訴自己應該馬上離開,但偏偏雙腳就挪不開半步,看著三鳳那白花花的身體,他心跳加速,身體發熱,口乾舌燥,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邁步往三鳳身邊走去。
三鳳飛身又往他身上撲過來,也是吳藩昔年跟嶽清結下的一點善緣,他對嶽清幾乎是盲目地崇拜,在他心中,嶽清氣度恢弘,出手闊綽,照顧晚輩,道行高深,法力無邊……各種各樣的好詞都可以用在嶽清的身上,他不止一次地念叨著,什麼時候嶽清能夠再來紫雲宮做客,如今遇到危險,手足皆不聽使喚。
人在危急時刻,俱都下意識地尋找依靠,**身上抓尋一切能夠抓住、握緊的東西,心理上也是如此,佛家,尤其是淨土宗的人,常唸佛號,便是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把佛忘了,到了危急時刻,第一個念頭便是阿彌陀佛,方能與佛相應,得佛接引,往西方極樂世界去。
道家神道之中亦靠天神,譬如太乙救苦天尊,北極真武大帝等等,仙道中人追求的是逍遙,所謂逍遙便是“無所侍”,“有所侍”便是不逍遙,譬如列子御風而行,這也不是逍遙,因為他還要依靠風,只有什麼也不依靠,誰也不依靠,才是真正的逍遙。
吳藩平時總念嶽清的好,嶽清在他心目當中又是高大全,正是暗合了淨土宗修士唸佛的要旨,如今危急時刻,第一想到的便是嶽清,心裡狂呼:“嶽真人救命!”
便因著這點因緣,還真把嶽清的分化元神喚來了,正好三鳳合身撲來,他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空曠的走廊。
三鳳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慧珠、金須奴,以及那些宮人侍者也都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吳藩”喝道:“不要臉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你把自己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