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就讓奴家伺候相公就寢吧!”完全沒有小女孩的嬌羞,女土匪說著就要動手替洛凡寬衣解帶。
“等一下!”洛凡伸出一隻手,手掌正好與那纖細的玉手碰到了一起,為了她不再有過分的舉動,洛凡心一橫將那小手抓在了手中。
她的手沒有一般土匪應有的粗糙,反而很滑,柔若無骨,讓人心生漪漣。
女土匪沒想到洛凡居然會如此大膽,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掌,卻發現被他抓的死死的,只得嗔了他一眼,便不再動彈。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洛凡問道。
緩兵之際,洛凡瞥到了案臺上的一個酒壺,心生一計。
“大家都叫我黑寡婦,咯咯!”女土匪輕輕一笑。
“黑寡婦!”洛凡的心裡咯噔一下。
“但是你可以叫我,天舒!”
“天舒—”
洛凡呢喃著女土匪的名字,沒有發現此刻的女土匪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兩個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因此產生了交集。
“好名字,今天這般良辰美景,你我二人應該喝幾杯助助興。”洛凡心想,就算是再烈的女子,也應有她柔弱的一面,酒可是個好東西。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好,卻差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天舒既然可以號令眾匪,必然有她過人之處,而這酒量也非常人能及,喝到後來洛凡已經醉了,反而向她訴起了苦水。
天舒也母性光環附體,靜靜的聽他一訴衷腸,聽到後來竟沉沉的睡去。
“嗝!”洛凡打了一個酒嗝,昏昏欲睡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天舒,他的內心是複雜的。
如果沒有她,等待自己的或許會是暗無天日的奴隸生涯,自己不知道能否在末日廢墟撐過一天。
洛凡輕輕地將她抱起,她的身子很輕,很軟,普一接觸,差點分心將她摔在地上。
洛凡定了定神,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床邊,放下那具嬌軀扭頭就要離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而徒生留戀。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聲輕雷乍起。
洛凡猛地回頭,卻見佳人睡得正酣。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謝謝你!”洛凡留下一句真誠的話語,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真是傻瓜……”一聲嘆息留在身後無人知。
這是一片大山之中的寨子,山不算高,卻嶙峋密佈,洛凡不敢往正路上走,專挑沒人走過的荊棘縫隙。沒過多久,身上已經劃出了無數條傷口,這反倒使洛凡越來越清醒,他咬了咬牙,不敢耽擱,生怕被人抓住。
說來也奇怪,除了第一聲輕雷,這天每過九個呼吸便會有一道亮光閃過,卻都悶在那裡,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反觀洛凡,身上的傷口在增長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卻在悄然減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他的體力猶如用不完一般供他揮霍,直到他登上了一個更高的山頭。
“轟隆隆,喀嚓!”第二聲響,一道炸雷就劈在了洛凡的身後,洛凡木然的就要轉過頭去。
“別回頭,快走!”
洛凡剛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就被一種略熟悉的香氣所替代。
接著洛凡就被人提了起來,整個人順著慣性向前一躍,跳下了剛才那個山頭。
“你想死也別拉著我啊!”洛凡雙腿發軟的落到地上,驚魂未定!
他沒想到天舒會這麼快追上來,只是不知道她這是玩的哪一齣,也不像是想摔死自己的樣子。
此時已至卯時,天降破曉。洛凡話音剛落,山頭那邊一片火光沖天,將天都燒紅了。看距離,應該是土匪寨子的方向。
此時的天舒看不出喜悲,只是怔怔的看著遠方。洛凡也不敢開口,這前後不過一個時辰,怎會發生如此變故,不知道那邊的人怎麼樣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走吧!”
洛凡只能選擇聽話的隨她前行。
兩個人離開這裡沒多久,一個神一樣的男子就出現在兩人跳下的山頭,他的眉頭微皺,掃視四方,他的目光到哪裡,哪裡的風便會停止,一眼萬年,睥睨眾生。
如果洛凡還在那裡一定會認得此人,正是被稱為王上的男子。
天舒與洛凡就這樣肩並肩一直走到了天亮。
“歇會吧。”天舒找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