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黃瞪了他一眼:“行,我權且相信你,你一定要隨後跟上,我可不想被小眉指著鼻子罵。”
“哈哈,放心吧,別忘了後路還是我找的呢。”張孝恆說話時,一股七品威壓從天而降,所有人都清楚地感覺到,已經有強者落到礦洞上了!
張孝恆面色立刻凝重起來:“導師,去吧,我做了最後的佈置,馬上就走,時間不等人。”
誰黃咬咬牙:“好!若你沒來,片誰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回來救你!”誰黃頭一次用自己的名字說出了一句誓言。
誰知張孝恆又皮了一句:“騙誰呢。”
誰黃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記雙風貫耳,兩隻砂鍋大的拳頭夾住他的腦袋猛轉:“說什麼呢?調戲導師是嗎?想死了是吧?忍你很久了知道不?”
“哎呀!導師別!疼疼!我是傷員別這樣,疼疼……要死了要死了!”
誰黃走之前留下一句話:“記住,千萬不能死。”
……
張孝恆規劃的逃走路線是礦洞下方的一條暗河,這條暗河原本與礦脈根本不相連,在發現礦洞的時候,張孝恆按照風水術的山川行走理論大概洞悉了方位,在離開之前特地去勘察了一番,確認了位置。
所以這次佔領了礦洞之後,張孝恆帶領學子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通了水脈和礦脈的通道,在這個地方強行開啟一條退路,這就是張孝恆的撤退計劃。
這一次的襲擊,搶走了海族挖掘出的大量礦石和成品,學子們和誰黃也不知道這些礦石是幹什麼的,但是隻要是海族所需之物,就應該搶一搶。也許,海族就是為了這些礦石不惜從外海轉道內海上來開戰呢,那麼,這些礦石可就相當重要了。
如果這些礦石真的如此重要,那麼兩百多人分一分,全部打包帶走,可比直接捅他們一刀舒服多了。
本來,這一系列計劃是環環相扣,嚴絲合縫的,將報復、出擊、偵察、求救、擾敵、撤退全都計算在內了,唯一沒料到的,是有人居然能在禁靈陣中飛行!
在西秀城按兵不動的情況下,學子們不敢冒險,只能撤退,原本,學子們有充裕的時間有序撤退,甚至佈下疑陣,讓敵人必須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弄清楚到底是誰襲擊了他們,可是強大到能在禁靈陣中飛行的人完全打亂了張孝恆的節奏。
沒辦法,張孝恆只能改變原定計劃,加快撤退速度,讓大家都撤退之後,再補一些疑陣,讓前面的人有充足的時間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
可是,又一件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張孝恆辛苦佈置的三重連環幻陣不但沒能阻止對方的腳步,相反,還暴露了方向,紅河這個墨玉第一靈陣師還沒出手呢,讓子歸心就一路掃光了張孝恆的所有佈置。
張孝恆被逼到了角落,他只有使出了最後一招——用自己的爛泥靈體偽裝成洞壁,擋住之前挖出的礦脈和水脈的通道,口令是“你看不見我!”
可惜他又失敗了,這邊有五個七品歸一境,這可不是靈者的七品,而是七品歸一境靈尊!
張孝恆的靈體被一眼看穿,五個歸一境挾持著一個六品大螃蟹魚貫而入,正好看見打算逃亡的張孝恆。
“呃……再見。”張孝恆尷尬一笑,朝著下方就是一記信仰之躍,佈置了那麼久,終於輪到他逃離了。
然而迎接他的只是易空靈輕描淡寫地一飛盤,以及淡淡的一個字:“吸”
於是,張孝恆被俘了……
易空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其他人呢?”
張孝恆眨巴眨巴眼:“人?哦!你說的是人類啊!啊哈哈哈,我想你一定搞錯了,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是一條魚,嗯!要不然,我到這兒跳水乾嘛來了?對不對?”
說完,他立刻換成了哭腔:“大姐啊!我真的也是魚啊!你放過我吧,不管你是什麼魚,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眾人傻眼了,這個是魚?這是什麼魚?還有這樣的魚?
易空靈一臉懵逼地上下又打量了一次:“不對啊?你明明沒有變身的痕跡,我看得出來!你騙我!”
“我沒有,我的確沒有變身,我只是外表特殊!”張孝恆豁出去了,滿嘴都在跑火車:“你見過所有的魚嗎?你知道大海有多大嗎?你以為大海里全是水嗎?嗯,大海的確全是水,你怎麼知道大海里沒有我這個長相的魚?”
“……”這?說的好有道理,就連讓子歸心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易空靈用圓盤一吸,俏臉往前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