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缸裡出來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熱水,而是熱油,我的靈體再弱也是平級,你的卻連廢都不是,第七級的超級剩菜,敢跟我動手?到地府感嘆自己的無知吧。”
“為什麼?”張孝恆一邊苦苦抵擋,一邊問:“我哪裡惹你了?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什麼?你還問為什麼?現在我再不動手,何時才能動手?”記藍一邊加大水量,一邊大怒道:“就因為我曾經暗算過你,你就不肯放過我!幾年了?啊?幾年了!只要見到我,你就會威脅我,恐嚇我!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現在,整個營地的學子都是你的人,導師是你的人,長老也是你的人!就連將軍也還是你的人!即便離開了營地,他們還在說你,整個西秀城,每個人都在說你的事!”記藍歇斯底里地怒吼著,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你知道,我受著什麼樣的煎熬嗎?你知道嗎!啊!”
“前幾天……有學子入道了……”忽然,記藍的語氣低了下來,短促地低沉之後,他再次爆發了:“但是!他們居然在入道的時候,喊著你的名字!他們喊著,囂張哥萬歲!”
“……”記藍整個人都垮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當時我就知道,現在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只能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親手幹掉你,才能得到解脫……不然,死的一定是我!是我!”
記藍是入道強者,幾年前就是,他不是血殺學子,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達到入道的天才型靈脩。不是血殺學子,卻年紀輕輕就達到入道境,沒有血殺的待遇,卻憑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藍級普通執事弟子,這是很難得的了。
他年輕,他意氣風發,自覺前途無量,身為非血殺出身的記藍,卻在入道階段混到藍級就是明證。
但即便如此,他也惹不起真正的血殺,血殺是什麼地方?那是墨玉乃至人類後輩精英的養成地啊,而且,今年的西秀城血殺營特別可怕!要知道,血殺最終戰不能超過15歲,就算這麼年輕,每一屆血殺肯定會出現一兩個入道學子,在最終戰手持日月,攪動乾坤。但是今年,光是西秀一城,恐怕就會出現很多入道!
以往每一屆血殺最終戰只有一兩個的入道強者,但是今年,光是西秀城就會出現很多入道學子,這是一次盛宴,西秀城的人可以親眼目睹一次盛況,與有榮焉。
但是對於記藍來說,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害怕,因為他是知情人,他清楚學子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更知道帶來這些的是誰,這一屆血殺之戰,西秀城學子之所以如此優秀,只怕那個囂張哥至少要居功大半!
原本,記藍也只是覺得囂張哥應該僅僅是居功大半而已,如此而已,直到學子之中真的有人入道了,直到那些入道學子喊出囂張哥的名字時,他才徹底明白張孝恆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徹底理清了自己的處境……
在張孝恆眼裡,那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在記藍眼裡,這是生死大仇!
與這樣的人結了仇該怎麼辦?記藍想來想去,發現張孝恆這一次的礦洞任務已經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雖然學子們都聽他命令,但他自己卻只是一個可憐的二階靈者,以自己入道水準的能力,只要單獨遇上,必能手刃仇人!
這就是記藍的心路歷程。
於是,記藍一不做,二不休,從張孝恆獨自進入礦洞開始,就悄悄地躲在礦洞附近悄悄探查,雖然,他不知道張孝恆閉關修行的小洞穴開在哪裡,但是他還是把張孝恆常去的無人之地摸熟了,所以這一刻,到底還是讓他將張孝恆堵了個正著。
“譁……哧哧哧哧……”開水燙豬皮的聲音不斷傳出,讓人頭皮發麻,張孝恆靈體在不停消耗著靈力,終於,爛泥巴還是沒擋住無孔不入的熱油水,被油水落到了面板上,頓時激起一陣水霧。
“啊——!!!”張孝恆疼得直喊。
“啊哈哈哈!”攻擊終於得手,記藍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只是個平級靈體,靈法也不強,但是我怎麼說也是入道靈者,即便我只有一個攻擊靈法,還如此雞肋……但是幹掉你綽綽有餘了!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吧,龍形拳,青龍吸水!”
記藍雖是入道強者,但他的攻擊型靈法只有一個,剩下的三個靈法,一個是防禦靈法,兩個是輔助靈法,唯一的攻擊靈法就是這個水湧術,也就是從水缸中倒出滾燙的熱油水的攻擊。在他看來,這種攻擊靈法實在太差了,以至於普通的強力入品靈法都比他的開水強,所以,記藍選擇了靈廚作為靈藝選修,打算在後勤方面安心地謀自己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