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明明已經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了,但是他就是睡不著。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餘酒下午的那句“最好就像是程驍同學這樣的。”
這難道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程驍有點不明白,但是心裡隱隱約約又在期待著什麼,一晚上都在隱秘的興奮中度過。
這就導致第二天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還帶著濃濃的黑眼圈。
餘酒將包子和牛奶遞給程驍,看著程驍眼下的青黑,震驚不已道:“你昨天晚上熬夜繼續學習了?”
程驍迷迷糊糊的“啊”了一聲。
餘酒忍不住問六六:‘天神大人都這麼拼的嗎?’
六六:‘你也很拼的好嗎?’
說得像是你不拼一樣!你有什麼資格說天神大人拼?
餘酒見程驍哈欠連天,忍不住勸道:
“程驍,身體最重要,學習需要適當,勞逸結合,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大胖子。”
程驍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揉了揉自己有點痠軟的眼睛。
見餘酒突然靠近自己,少女身上獨特的馨香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餘酒見程驍的臉上一片通紅,墊著腳尖摸了摸程驍的額頭,想摸摸看是不是發燒了。
現在天氣逐漸轉冬了,一下子熱一下子冷的,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
有時候衣服穿少了早上冷,但是穿多了中午又冷。
經常出現早上有人穿長袖,有的人穿薄棉襖。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傻逼”二字。
程驍虛虛地抱著餘酒,他怕餘酒不小心摔了,便一直都沒有鬆開手,抱著餘酒的腰肢。
真細,程驍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
但是他又不方便鬆手,只能硬著頭皮看著仰著腦袋、皺著眉的少女。
程驍一低頭,就看見了餘酒殷紅的唇。
嚥了咽口水,他覺得臉上更加熱。
就像是把他扔在沒有通風的蒸籠裡面,熱得他嘴唇都有點乾裂了,呼吸有點不通暢。
餘酒覺得程驍額頭的溫度有點不正常。
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急急地拉著他,柳眉皺在一起,道:
“程驍,你這溫度不對勁啊!應該是發燒了,我們要去醫院看一看。”
一聽見“醫院”兩個字,程驍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的表情黯淡下來,喉嚨沙啞道:“能不能不要去醫院?”
發覺了程驍的異常,餘酒頓了頓,難不成程驍害怕打針?
‘六六,天神大人害怕打針嗎?’餘酒語氣詭異地問。
六六憤憤不平道:‘怎麼可能?你這笨蛋在說什麼?天神大人怎麼可能會怕打針呢!’
甩了甩腦袋,餘酒把這個詭異的想法趕緊從腦海中甩出去。
這個時候正是攻略的好時機!
餘酒抓著他的手掌,輕聲安慰道:“這可不行,萬一發燒嚴重了就不好了。
我和夏老師請個假,等會帶你去醫院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裡的,不用擔心的。”
哪怕餘酒溫和著聲音這樣說,程驍的身體還是有一點僵硬和抗拒。
‘你確定天神大人不害怕打針嗎?’餘酒的語氣有幾分詭異,慢悠悠的問。
六六炸毛道:‘當然了!’
嘆了一口氣,見程驍還是僵硬的樣子。
她輕輕地抱住了程驍,聲線溫柔得一塌糊塗:“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好半天,程驍才發出一個音節:“嗯……”
餘酒又摸了摸程驍的額頭,旋即皺著眉質問: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好好蓋被子?
現在天氣不像幾個星期前那麼熱,晚上一定要關窗關門,蓋好被子睡覺。”
程驍暈暈乎乎地順著餘酒的話想,他昨天晚上好像的確沒關窗戶?
不對,他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說病了就病了呢?
餘酒和夏老師請假的時候,夏老師還問需不需要她去墊付資料費。
她知道程驍的父母在國外,不過程驍說他有錢,餘酒就和夏老師說了下。
夏老師知道餘酒和程驍住在一個小區,是鄰居關係。
至於兩個人一起上學放學,她和餘酒的父母瞭解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