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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穎先郝爺,還有那位白彥倫白爺,先後光臨敝莊,我就對二位說起這事。如果俞鏢頭信得過敝友,我倒可以介紹介紹。敝友如願意幫忙,把已失的鏢銀的蹤跡代訪出來;可是要求俞鏢頭賞臉,把拳、劍、鏢三絕技當面指教一下,他好開開眼界。這是敝友的一點奢望,也是在下仰慕高賢的一種痴想。不知俞鏢頭近日尋訪鏢銀,已有頭緒沒有?如已訪出線索,那就無所謂了;假如還沒有訪實,那麼敝友這番微意,倒很可以請諸位斟酌斟酌。他是很想攀交效力的,只要不招出意外的牽連來。”說完,目視俞、胡。

十二金錢俞劍平陡然站起來,縱聲大笑道:“俞某的微能末技,想不到莊主和令友竟這麼看重,我一定要獻拙了。承問訪鏢的事,蒙江南武林朋友慨然相幫,早已訪出眉目。訪得此人姓袁名承烈,外號飛豹子,又名快馬袁,乃是遼東牧場場主;大概也是謬聞俞某薄技,願求當場一賽的,倒也不是志在劫財的綠林。我們連日踩探,恰已根究出他的落腳地點;不過這裡面還關礙著當地一個知名之士,要動他,還有點投鼠忌器。但是案關國帑,刻不容緩。我們已經想好了法子,這就要按規矩去討。不過,若有好朋友出頭幫忙,或者獻計代討,我們仍是求之不得的。小弟的意見,是公私兩面都要弄得熨貼,總以不傷武林義氣為要。令友既有這番熱腸,我十分感激;但不知這位令友貴姓高名?何不請來當面談談?根究鏢銀的話,也可以和令友當面商計,倒覺得直截了當。武莊主,尊意如何呢?”

俞劍平眼衝武勝文一看,又加了一句道:“令友要敝人試獻薄技,足見抬愛;要麼就在此時此地,也都可以。何妨把令友請來一會?”又往在座陪客瞟了一眼道:“在座的令友,也有願賜教的麼?”(葉批:綿裡針變成了囊中錐!)

俞劍平的話宛如巨雷,直截了當的發作出來。姜羽衝、胡孟剛、童冠英、郝穎先都知他平日最有涵養,如今也燃起少年的烈火來了。

武勝文始而一震,旋又大笑。那姓魏姓王的兩人也都一動,互相示意。那美青年就冷笑了一聲,要起身答話,被那姓許的陪客拉住了。武勝文忙把大指一挑道:“俞鏢頭名不虛傳!俞鏢頭,我剛才說的,句句是實言。領教俞鏢頭三絕技的心,在下我和敝友正是相同;不過真要獻身手領教的,卻只有敝友。我不是說過了,在下本是武林門外漢,早年縱然練過,可惜學而未精;現在更完了,全就混飯吃了。我們可以這樣定規……”掐指算了算,面露疑難之色,向王、魏二老那邊湊過去,低聲議論。那美青年此時突然立起來,以清脆的語調說道:“俞鏢頭,你如肯把你的拳、劍、鏢三絕技當面賜教,後天一早,請你到北三河湖邊一會,你看可好?”

鐵牌手胡孟剛登時跳起來,前湊一步,雙目如燈道:“後天一早?後天一早,你敢保教那飛豹子準時到場麼?”美青年斜睨一眼,冷冷一笑道:“什麼豹子不豹子,我倒不曉得。後天一早,準有人在那裡,和你們鏢行答話就是了。”鐵牌手盛氣虎虎,叫道:“那是什麼話,我們找的不是你!”俞劍平劍眉一挑,急一橫身道:“二弟且慢。”姜羽衝伸手把鐵牌手拉著坐下。俞劍平轉身對青年抗聲道:“好!既承定期,大丈夫一言為定,閣下貴姓?在下願聞大名。飛豹子和足下是怎麼稱呼,你閣下可否見告?”回首指著眾鏢客道:“這都是自己人,說出來敢保無妨。”

青年也抗聲道:“後天一早,一言為定。在下行不更名,姓雲名桐。……”俞劍平緊跟一句道:“我還是請教,飛豹子是閣下什麼人?”

青年道:“大丈夫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我跟他就算是慕名的朋友,和足下一樣。”

說這話時,武勝文變色慾攔,已經攔不住了。鏢客這一邊猶恐對方變計毀約,姜羽衝忙又擠上幾句道:“武莊主,當著這些朋友,我們講的都是桌面上的話。剛才雲朋友定規的見面日期,可能算數麼?”

武勝文忙全盤托住道:“請儘管放心,我們的話不管誰出口,有一句是一句。”說罷忙跟這二老一少重湊在一處,低聲商量。最後由武勝文當眾說道:“後天一早,敝友準時到場。不過我們處處得按武林道的規矩辦,中間不許官面出頭橫攪。俞鏢頭乃是江南知名的英雄,這一點請你答應了,我管保敝友就是天塌了,也不爽約。”

俞劍平奮然道:“那是自然。”原打算教姜羽衝、童冠英出頭做臉,現在事事不由人算,仍由俞劍平直接訂約了。而且三言兩語就定了局,並沒有多費唇舌。

末後,鏢客這邊仍由智囊姜羽衝、霹靂手童冠英、竇煥如三人,和對方的二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