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人,一面窺探赤面虎窯藏財貨的地點。楚、沈二人初進山時所見的黑影,正是俞劍平。
隨後,楚、沈二人與群賊交手,周季龍便要下去相助。俞劍平搖手止住,悄說:“我們趁此機會,可到各方查訪一下。”查訪一過,果然不見有任何鏢馱形跡。
此時楚、沈二鏢師勢漸不敵,俞劍平教周季龍去接應楚佔熊。周季龍一看,楚佔熊是和一個女人交手;周季龍心中不願,打贏了並不露臉,打敗了卻真丟人。周季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搖手說道:“這個女人,我可對付不過,是有名的母夜叉,還是老前輩來吧。”口中說著,早一抹身竄開,竟奔沈明誼那邊去了。
俞劍平不禁失笑,暗道:“他倒很滑!”無可奈何,只好潛蹤過來,卻又觀望。後見楚佔熊被粉夜叉夫妻,纏繞得險急;俞劍平趕緊出面,赤手空拳只一招,便將粉夜叉的白蠟杆磕飛。既和赤面虎見面對談,俞劍平溫文盡禮,用手一指沈明誼那邊道:“範舵主,且請吩咐部下停鬥。”又招呼沈明誼、周季龍道:“二位鏢頭,快快住手!”
赤面虎皺眉想了想,先招呼手下人住手,且在周圍遠遠的盯住。赤面虎眼望著粉夜叉。粉夜叉提著飛抓,眼瞪著十二金錢俞劍平,一言不發。赤面虎道:“俞鏢頭,我久仰你的威名。我在此地開山立櫃,與你貴鏢行,素無過節。這姓楚的、姓沈的,竟來打攪,我們不能不動手。俞鏢頭,勸你請回吧!這事是他們登門尋找,並非我姓範的無禮。”
俞劍平一捋長髯道:“範舵主,你不知真情,自然怪他們無端前來;但是他們自有他們的苦衷。我已聽說他們依禮拜山,和貴窯秦舵主有過交代。”說到此,轉顧楚佔熊、沈明誼道:“楚、沈二位鏢頭,我已訪明,失去的鏢銀不在此地。二位何故與他們失和?”
楚、沈二人愕然道:“鏢銀不在此處麼?俞大哥,怎麼曉得鏢銀不在此地,可是已訪著下落麼?他們明明在十幾天前做過案,我們好好拜山,他們百般支吾,還要截殺我們。”俞劍平道:“那只是言語誤會,得了便了吧!”又對範金魁抱拳道:“這兩位朋友,委實因擔得沉重過大,情急找鏢,擾及貴窯,事出兩誤。還請範舵主放寬一步,看我薄面,從此一笑解紛,我們改日再來專誠賠禮。”
範金魁聽了,沉吟不語;暗想:“十二金錢俞劍平並非好惹的人,他們既來探山,恐怕來的不止這幾個人;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徑放他們回去?”正自思量,彭森林插言道:“我們人受了傷,難道竟讓他好好走了不成?”粉夜叉也在旁睃著一雙俏眼,含嗔不語。
範金魁心內難堪,委決不下。忽然抬頭,見南面望樓上,掛出紅綠藍三色燈籠來。範金魁心下明白,遂截然說道:“俞老鏢頭的話,自當遵命。無奈事情僵到這裡,我們好幾個人都受了傷。我若任聽楚、沈二人出去,本窯必笑我怯懦不義,我將何以用眾?況且兩人在我們這裡攪了半夜,一旦傳出去,綠林道上必然小瞧我範某;說我赤面虎原來是紙老虎,居然容鏢行來去自如,成了無能之輩;可是俞老鏢頭既然說了,我若拒絕,又顯得我姓範的不通人情……”
俞劍平靜靜聽著,心知這範金魁想找場面,忙說道:“這個容易,我必教範舵主過得去。附近想有武林朋友,我可以邀來陪話……”
赤面虎搖頭不答,忽然揚眉道:“這樣辦吧,請你轉告二人,把兵刃給我留下;我自然放他二人,決不動他一毫一毛。”俞劍平未及還言,楚佔熊早已大怒,左手抱雙刀,右手將脖頸一拍道:“你們要想留下我的雙刀,卻也容易,請你先把我頸上的人頭砍去。”
彭森林怒跳如雷道:“留下頭又算什麼!範大哥,咱哥們可不能白栽!大哥請看,望樓上燈籠已經挑起來了,休要放走了他們一個。”金繼亮也說道:“秦二哥傷勢很重,他囑咐大哥,務必給他出口氣。我們龍潭虎穴一樣的寨子,一任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太不成話了。”範金魁還在猶豫,彭森林搶一步道:“姓俞的,久仰你十二金錢威名蓋世,何不留一手給我們看看?”
俞劍平雙眉一挑,面橫殺氣,卻又按捺下去道:“在下不過浪得虛名,豈敢在諸位面前逞能!這位既然說出,我也不好拒絕。”雙目一側,早瞥見南面望樓上,挑出三色燈光。俞劍平墊步前躥,相隔數丈,倏即立定,左手一指,右手揚了三揚。黑影中但聽破空之聲,望樓上“撲”的一聲響,三燈齊滅;驀地樓上一聲驚叫,倏地又挑出三盞燈來。
赤面虎範金魁吃了一驚,粉夜叉忿然發話:“我說我們可不怕這一套,誰要放走了人,我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