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男子真是氣得不行。
他叫袁躍進,別看他一身西裝穿得人模狗樣的,但卻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
在當地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玩兒主,靠著打架鬥毆,坑蒙拐騙外加倒賣些批文,袁躍進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可當袁躍進想著該怎麼把他的玩兒主業務擴大點兒時,一場嚴打就把他徹底打回了原形。
好在他有事離開了京城,躲過一劫,可既便如此在全國高壓下,他也是狼狽的抱頭鼠竄,最終輾轉來到堪東,在當地蛇頭的幫助下,偷渡到了港島,這才算徹底按下了心。
可安心歸安心,出來時帶的錢卻快花光了,無奈之下只能重操舊業。
沒有小弟,打架鬥毆是不成了;靠山不在,倒賣批文顯然也不行,思來想去也只有坑蒙拐騙適合自己。
只可惜香港的環境跟國內迥然不同,袁躍進道行雖深,可終究水土不服,所以幾筆買賣做下來,非但沒賺到錢,反倒是差點被古惑仔給收拾嘍。
直到他在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停留香港的賀城,袁躍進這才猛然發現以前那點道行簡直就是個渣渣,跟人家走精英路線的賀城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就這樣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很快就膩乎在一起,然而很快兩人覺得港島太小,有些東西施展不開,於是兩人一拍大腿,就朝著澳大利亞殺了過去。
還別說澳大利亞真是兩人的福地,幾筆買賣做下來,兩人雖然稱不上富豪,但也算得上錢包略鼓的有錢一族。
便在這時,賀城提議做票大的,袁躍進也覺得是時候該收手歇歇,於是便同意了賀城的提議。
哪成想賀城說做票大的,竟然真就很大,大到一整艘航空母艦!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袁躍進有些戰戰兢兢,那可是一整艘航空母艦,儘管是澳大利亞海軍已經退役的廢艦,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航空母艦,所有權依舊是澳大利亞軍方。
騙騙黑幫小頭目,嘛事兒不懂的富二代,袁躍進都不怕,可騙愛達利亞軍方,袁躍進只覺得自己就是在作大死,一旦事情敗漏了,他和賀城全都得完蛋。
“你看你那德行,還怨我不跟你打招呼,你跟那個澳大利亞娘們兒膩乎的,還有功夫搭理我?還有,別總說死不死的,你以為是在國內呢?這裡是澳大利亞,早TM把死刑給取消了。”
賀城沒好生氣的白了袁躍進一眼,旋即舒服的靠在後座上,繼續調侃道:“再說了,你老袁不一直說膽子大嗎?在京城時都趕在大首長面前橫著走?怎麼就見了澳大利亞海軍的上校後勤處主任,就把你嚇成這樣?你老袁以前的話不會全都是忽悠的吧?”
“我沒事兒忽悠你幹嘛?這……國內和澳大利亞的國情不同,行為方式自然不一樣,這叫實事求是,你懂什麼?”
被賀城幾句話就拆穿了心思,袁躍進的老臉不禁一紅,可嘴裡卻不肯服軟,對此賀城卻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袁躍進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功利心太強,什麼害怕,什麼擔心,無非是看著澳大利亞的退役航母沒賺頭,才在這裡絮絮叨叨的跟自己演戲。
否則別說航母,就算是美國的太空梭,老袁也敢伸手去招呼招呼。
“老袁,難道你就準備就這麼一輩子混下去嗎?”
賀城並沒有跟著袁躍進的節奏走,而是自顧自的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突兀的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聞言,袁躍進不禁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一聲:“那又能怎麼樣?回又回不去,留下來又沒有旁的安身立命的本事,除了這一行又能幹什麼?”
說著袁躍進把剛才摔的打火機撿起來,十分熟練的把嘴上的煙點上,自始至終都不見雙手有一絲顫抖,之後搖下車窗,把菸灰彈了彈,這才半開玩笑的說道:“就知道我這點兒把戲騙不過你,可你也要理解我的心情,老弟,這單根本就不賺錢,不然你以為碼頭上的航母能輪得著咱們去接洽?早就被人拉走了。”
袁躍進這話到是沒說錯,只要在澳大利亞帶上一陣子的人,都對澳大利亞唯一的航母“墨爾本”號不陌生。
這不是因為“墨爾本”號是澳大利亞唯一的航母,是澳大利亞海軍的驕傲。
相反,這艘航母堪稱是澳大利亞最糟心的軍艦,從服役到退役,最大的愛好就是跟各種船隻的各種懟。
所以“墨爾本”號的新聞通稿並不是在XX行動中取得出色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