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傷害,曾潔感到全身難愛,又痛又酸又累又倦,幽幽地合上眼簾,在平青的懷中平靜地睡去。
睡到天亮前,曾潔就醒了。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好習慣,準時醒,準時起,從無例外。
平青跟著醒了,抱緊她,“乖,再陪一會兒,好不好?”
曾潔羞紅著臉道,“不好了,我們做奴婢的,一定要起得早的。一會兒,五姑娘可能就會找過來了。”
提到薛冰靈,平青吃了一驚,心疼地親了曾潔一下,“那好吧,今天早晨,讓主子侍候你起床。”
曾潔臉更紅了,“教主,還是不要這樣子了。教主你也起吧,奴婢一會兒還要換被子的,這事兒要是被五姑娘知道了會見怪的,說不定將奴婢攆出去,以後奴婢就不能再侍候你了!”
平青想到薛冰靈的性格,知道曾潔說的沒錯,只得跟著起了床。
看到曾潔那絲段一樣的軀體在眼前晃動,他又有些習慣上的燥動,忙幫著曾潔穿衣。
曾潔嬌羞欲死,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一夜雲雨,得到了兩個女孩,平青心裡湧起自豪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提心吊膽,生怕薛冰靈和沈鐵藍髮現此事。
雖然如此,總算豔福不淺,何況又得到了一個宛如小花的女孩子,疚則疚矣,悔則悔矣,內心仍然是歡喜多於擔心。
在他獵豔的這個夜晚,一匹快馬由北向南,飛快地向著壘石城奔來,馬上之人赫然是烏鴉。
天海湖的建築工程並沒有因為戰事而停止,相反加快了步伐,日夜趕工。
原神、魔、鬼、冥四教將所有錢財獻了出來,招募各地有名的工匠和民工,忙得熱火朝天。
壘石城的南北入口都設了卡,派了全副武裝的夜哨。
夜哨看到是烏鴉,自然放行。
只是他們不知道烏鴉為什麼沒有同平青一起回來而已。
事實上,這只不爭氣的烏鴉近段日子簡直倒黴透頂了,先是天號被殺,自己被抓,連平青都救不下來,被燕四妹以命要挾燕蒼穹才救下一條小命。
後是意圖對沈鐵藍不軌,反而害了燕四妹,並且因此徹底失去沈鐵藍。
再是又遇上唐登,被他抓進道教,若不是唐登後來背棄了天國,只怕腦袋也早已搬了家。
直到數日前,他跟平青一起回到魔教拜祭小主人,已生求死之心,只想拜了小主人之後便立刻轉道南下,任憑燕四妹發落,哪知中途又生變故,莫名其妙地被栽了一條魔根到身子裡面。
那天下午一出手便輕易的殺了獨敢當那個惡魔,事後經平青提及,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果然今非昔比了。
這本來是件好事,但是烏鴉並不這麼想。
他太清楚了,他的力量之所以增長,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他這身力量來得莫名其妙,極有可能與那條栽進他體內的魔根有關。
想到他的身子被鬼使神差地栽了一條魔根,他的心便緊張至極,連忙藉故與平青分道,搶先一步往南趕路。
說是趕路,其實是想躲到什麼地方,千方百計也要將體內的魔根弄出來。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實在太丟人,烏鴉覺得自己現在都求死了,還發生這麼一件事,簡直丟醜丟到了姥姥家,因此,藏到一個隱秘處後,他就盤坐在地,閉上眼睛,開始努力地去感知體內那條魔根的存在。
可怕的是,那條魔根明明白白是進了身子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感知不出來。
身子好好的,氣脈血脈之內半點異常都沒有。
連呼吸也是那麼暢順舒服——甚至比沒有栽下魔根之前都正常。
烏鴉感知不到魔根,又急又怕,便運起真氣來試手,一試,頓時感到,他的力量真的增長了,而且強了一大截。
以前暗器打出去尖銳破空,現在打出去就像海的呼嘯一樣,力量之大速度之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可以說,以他這個手段,只怕連沈鐵藍都比下去了。
害怕之餘,烏鴉總算湧起了些些激奮。
然而激奮之心尚未平靜,隨著夜幕降臨,另一種古怪的心境又取代了他的意念:極想殺人。
再怎麼說烏鴉也是個絕頂高手,在沒有被栽魔根之前就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層次,因此心中莫名其妙地產生殺機之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想殺人的念頭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體內的魔根在作怪。
也幸而這個時候他又突然冷靜了,便極力壓制著那股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