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陳立波大發雷霆地訓斥了一頓,並被趕出來之後,這三名年輕男女全都是黑著一張臉,走進了一間辦公室中。
“怎麼樣?老爺子跟你們說什麼了?”
他們一進來,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開口問道。
“還能說什麼,無非是臭罵了我們一頓,讓我們不許再搞這些小動作!”剛剛被濺了一身茶水的年輕男子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著身上。
他的名字叫陳新,是陳立波的嫡孫,本來一直在美國讀博士,這次聽說陳立波病危,立刻趕回來爭奪家產,也是日後最有可能繼承陳氏家族的人。
另一名年輕男子不滿地道:“新哥,早就跟你說過了吧,幹掉陳艾陽不是個好辦法,現在惹得老爺子發怒,你覺得繼承人還有你的份麼?”
“是啊,老爺子的話就是金科律令,只要他主意一定,我們誰都別想翻過天來。”
房間中,一箇中年男子也開口了,他的輩份比陳新要高,是他的叔叔一輩,名叫陳大權。
他很清楚,陳立波這個親叔叔在家族裡面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也掌握了所有的資金,人事大權,並且有一批忠心耿耿的老人只聽他的,只要他發句話,那簡直比皇帝傳位的遺詔還要穩當。
“老爺子也太偏心了,我看乾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偷偷下藥,把老頭子幹掉算了!我就不相信,只要老爺子一死,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陳艾陽,陳彬那對無父無母的野種?”陳新惡狠狠地道。
“住口!”聞言,陳大權拍了一下桌子:“你以為老爺子是那麼容易被幹掉的?他身邊的人都是他多年經營,個個對他忠心耿耿,萬一事情敗露,我們全部都要完蛋,你是不知道老爺子當年的手段吧?”
“哼!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現在是頭快要老死了的病老虎。我看你們都膽小如鼠,難怪老爺子不指定你們為繼承人。”陳新冷笑了一下。
他早就已經猜到,老爺子是不願意讓基業流落到陳艾陽手中的,畢竟對方不是他的血脈,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就公佈陳艾陽為繼承人了。
既是如此,只要幹掉陳艾陽就沒事了,難道沒有了陳艾陽,老爺子還會把陳氏集團的基業交給外人不成?
這也由不得他不心狠手辣,畢竟陳艾陽這些年鋒芒太露,尋常人一提起陳家的孫子輩,第一個提的人便必然會是陳艾陽。
至於他陳新,儘管是陳立波的嫡孫,但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家族弟子罷了。
他雖然不是紈絝,然而一直以來在各方面的表現,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與陳艾陽展露的光輝相比,根本黯淡無光,是以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拱手讓出自己的未來。
“阿新,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再怎麼說,大權叔也是你的長輩!”中年女子不悅地道。
說完,她看著陳新道:“既然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就暫時放一放,對了,你找去幹掉陳艾陽的都是些什麼人?可靠麼?”
陳新對這名中年女子有些顧忌,並沒有大聲的冷笑諷罵,而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囂張態度,說道:“他們是我在美國接觸的一個勢力,具體底細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前兩天主動聯絡我,說是要對付陳艾陽最近結識的一個高手,順便會替我解決陳艾陽。”
“陳艾陽最近結識的高手?莫非是那個叫裴浩的人?”聞言,中年女子面露驚愕之色。
“裴浩?那是什麼人?”陳新愣了一下,他最近才剛剛從美國回來,對這邊的事情一無所知。
“是一個拳法高手,最近名字在武術界很響,之前打死了廣東三虎,還有韓國的崔長白!”女子解釋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個人,聽說陳艾陽之前為了他,在香港動用了不少關係,這次他也來新加坡了麼?”
聽說只是一個練武的,陳新一下就沒了興趣,冷笑道:“那就算他運氣不好了,估計這會已經被美國人幹掉了吧。”
在他看來,就算陳艾陽有老爺子保著能不死,但那人身為美國人的第一目標,也肯定是死定了!
“既然老爺子已經牽扯了進來,那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再管了。”
這名女子也沒有在意裴浩的事,靜靜說道:“如果陳艾陽這次被幹掉,那也就罷了,如果沒有的話,也不要再有後續的動作,這次的事,已經令老爺子非常不滿,如果真的惹惱了他,沒咱們好果子吃。阿新,你雖然在國外學會了心狠手辣,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陰謀的,你要學會陽謀,咱們光明正大的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