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在這樣的場合向我挑釁,不就是想激我下場與你動手麼?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讓你很失望?”
淡漠的話語從裴浩口中吐了出來。
他自然瞭解崔長白的實力,這位韓國實戰派武術家,就好像日本當初開創幾個空手道流派,創立合氣道的大山培達,船越義珍,植芝盛平等人一樣,在功夫的成就上承前啟後,開創了一代流派,算得上是當之無愧的宗師。
但是武學的成就並不與人品掛鉤,他和那幾位日本名家一樣,也曾經或多或少的進行過強搶,或者是利誘,偷學過中國功夫,而且這次的挑釁,也明顯是早有預謀。
不過裴浩又豈會因此而畏懼,他冷冷地看著崔長白,也不擔心這個虛偽的棒子在背後算計什麼,自己只要一力將其推翻即可。
化勁宗師又如何?他自信如今自己一身實力,不在化勁之下!
聽到裴浩果真是要應戰的意思,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一次的拜師宴,是由霍家籌劃安排,牽扯十分廣泛,影響極大,來觀禮的全都是武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自是對崔長白這位世界搏擊界的大師有著足夠的瞭解。
而裴浩雖然戰績驚人,但無論廣東三虎還是廖俊華這位洪門年輕一代的雙花紅棍,都尚不足與崔長白這位成名多年的宗師相提並論。
“好好好,果然是年少氣盛,我只是稍微一激,這小子果然就忍不住了!”
崔長白心裡驚喜不已,大笑道:“那好,既然裴師傅同意比武,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就是不知道裴師傅想在何時,以及何處進行比試?”
既然裴浩親口答應了比武,他也不擔心對方會反悔,畢竟他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的話,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名聲了。出於這一點,他倒是可以允許對方來定時間地點。
崔長白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他一生經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戰鬥,甚至是一百多次暗殺狙擊,就算是一群特種兵,連帶狙擊手圍殺他,都沒能要他的命。而這名少年就算再如何天才,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裴浩的話,更加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要打,那就現在吧!”
裴浩淡淡說道:“不過這裡是霍家會客的地方,在這裡動手不好,我們到外面去。”
“現在就打?”聞言,崔長白卻是愣住了。
“怎麼,不敢麼?”裴浩瞥了他一眼:“還是說你的長白流跆拳道只有嘴上的本事,根本不能實戰?”
“嗯?”聽到裴浩的話,崔長白這位武術大師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副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神態。
對方的那句話,無疑等於奪回了主動權,他反倒成了被動的一方,也就是說,他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應戰了,否則就代表著他不能實戰。
他深深地看了裴浩一眼:“好,既然裴師傅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眼角也閃過了一道戾色。心道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裴浩三言兩語,就已經決定了一場生死大戰,薛連信和陳艾陽都是傻眼了。
裴浩剛剛的那句話,可以說將他和崔長白都逼到了一個死角,再無迴旋的餘地,就算是他們,也無法阻止。
“師弟,你糊塗啊……”
薛連信又氣又急,崔長白這位韓國實戰派武學家,即便是他對上都沒有十足把握。對方可不像他,因為年紀而退化了體力,現在只有四十歲左右的崔長白,正處於體力的巔峰。像他這樣的化勁高手,力如猛虎,輕靈如猴,兇狠狡詐如狼狽狐狸,驟然爆發,速度之快連人的視網膜都反應不過來,並且技擊經驗之豐富,也遠遠不是裴浩所能比的。
“師兄放心,我自有把握!”裴浩沒有過多向他解釋,只是微微說了一句,便轉頭對霍玲兒的父親這位霍家主事人道:“霍先生,麻煩你為我們準備一處比武的地方,就在別墅外面隨意整理一塊空地好了。”
“這……好吧。”霍玲兒的父親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勸說,立刻招了招手,吩咐下人去處理了。
不多時,便有人來傳話,地方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宴會廳中的所有人當即移步,跟著裴浩和崔長白二人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這一場比武,是你二人自願,勝敗與生死皆與人無尤,無論誰勝誰敗,任何一方都不得事後進行追究,你們有沒有異議?”
在他二人站到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