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子麼?一個民族的精神,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啊。”裴浩搖搖了頭,微微嘆息。
“伊賀先生,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算得上雖死猶榮了。來吧,在你死之前,展現出你全部的精神和實力,讓我看一看你的武術修行,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裴浩看著伊賀英雄,微微向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揹著手,言辭之中帶有幾分欣賞的意味。
“我的武術修行麼?”
伊賀英雄聽見裴浩的話,神情終於變得無比嚴肅,接著朝裴浩微鞠了一躬,突然一下,拉開了一個虛馬架勢。
裴浩也把雙手抬起,拱手致意:“伊賀先生,動手吧。”
伊賀英雄點了點頭,腳下一動,閃身上來,左手捏拳,一拳打向了裴浩的面門。
然而沒等伊賀英雄的拳頭落下,他猛地一吸氣,腰身一擰,堂堂正正一記崩拳向前,竟然後發先至,一下打在了伊賀英雄胸前。
“嘭”的一下,接著像是炮仗在胸膛裡頭陡然炸開,一個水桶般大的洞赫然出現,大片血雨裹著內臟噴灑而出!
裴浩這一記半步崩拳,幾乎已經有了郭雲深當年的風采,一下便將他打得五臟破碎,全身的血管都破了,倒在地上。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你們的武道種子麼!”
打死伊賀英雄之後,裴浩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轉身慢慢地走出了櫻花樹林,輕柔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一片光輝。
……
次日清晨,日本皇室住宅周圍的一個小房間內,作為日本實戰第一高手的伊賀源,此刻正跪坐在一張精緻的榻榻米前。
而他對面,則是跪坐著一位穿著櫻紅色外套裙裝,外面罩著淺色薄如蟬翼細紗的年輕女子,靜靜開口道:“源君,剛剛接到訊息,你弟弟伊賀英雄,昨晚和大本教的出口雲郎,以及真理教的麻元奈良一起,前去刺殺那個中國少年,已經失敗身死了!”
聞言,伊賀源臉上,不由露出了哀傷的神情。
“武運昌隆,武運長久……這是神喻,佑我大和民族的尚武之風,永遠的昌隆長久。但是為什麼,這個世上會出現那樣可怕的少年呢?”
身為日本第一的實戰武道家,能夠把拳法修煉進入丹道的大宗師,伊賀源並不是眼光狹窄的人,相反,他的眼光開闊,看得深,也看得遠,眼光無比的深邃。
他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外面武術界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有無數人憤怒的情緒?
但他知道,那名少年能一路擊敗那麼多宗師級人物,其中甚至包括嘉納治剛田,船越三久藏等老一輩的大師,一身拳術已經到了十分可怕的地步,即便他身為日本實戰武道第一人,對上那名少年,也不見得能有必勝的把握。
他很清楚,自己的拳意還不夠凝鍊,尚未進入抱丹的層次,貿然迎戰那名少年,怕是也只有敗亡的結局。
所以他始終沒有出手,儘管他知道這樣做,自己會擔上罵名,但是他的意志卻是絲毫明天動搖。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出去送死!
他一生追求武道,志在以畢生的精力追求武道的巔峰,迄今為止都沒有娶妻生子,也不嗜酒,抽菸,畢生都在以一種如履薄冰的心態謹守自己的精神,不敢浪費一點精力。因為他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武道的巔峰是無限的,用有限的精力去追求無限的武道,必須要如履薄冰,不能牽涉任何多餘的事情,不浪費任何一絲的精力,才有機會達到武道的頂點。
他是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武道的人,又怎麼會在還沒有見到武道的巔峰,就去送死?
伊賀源本已打定主意,寧肯揹負上日本民眾的罵名,讓人戳他的脊樑骨,也絕不會去做送死的事。
但是聽到弟弟伊賀英雄的死訊,自幼與伊賀英雄感情甚篤的他,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傷心與憤怒的情緒來。
然而沉默了一陣,他才道:“小丸子,你還是走吧!如今武運不在我們民族,唯有忍耐,在我抱丹成功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
“抱丹?”
聞言,女子眉頭不由一挑,露出了疑惑之色。
這名女子,乃是日本“皇武會”的會長,叫做植芝小丸子。
而皇武會,全稱又叫做“皇武合氣道協會”,是二戰時期日本武術家植芝盛平創立的合氣道,建立在東京皇家的武道場,當時很多日本的權貴,軍部的大將都來捧場,曾經極盛一時。
後來日本二戰失敗,“皇武”道場被取締,但植芝盛平又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