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口血一噴出來,徐震立刻知道了不妙,心中不禁生出了悔恨交加的念頭。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受天信公司的邀請,讓自己的弟子來打這場拳賽,更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以身犯險,非要當場出手報仇……
只是徐震的這些想法,很快便不得不中斷,在一拳將他震傷之後,裴浩還沒有停止攻勢,又是一記無比剛烈的炮拳轟了上來。
徐震此時已無力抵禦,加上心慌意亂,竟本能地舉臂去擋,立刻就聽到雙臂發出“咔擦”一聲,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飛出了擂臺。
受到這一下
重擊,徐震雙臂粉碎性骨折,並且沒有起到絲毫緩衝作用,在裴浩的炮拳之下,他的胸前咔咔作響,骨骼塌陷,五臟俱碎,飛落擂臺,落地之際已經身亡,殷紅的血液灑落了一地,引發了無數驚呼!
誰也沒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個呼吸之間,裴浩便已分別擊退了三人,並且當場打死了徐震。
而最為震驚的,自然是身在場中的戴軍、張威二人,他們三人一齊出手,儘管沒有形成圍攻之勢,然而要先後接下他們三人的攻擊,又豈是那麼簡單?
但是裴浩不單隻擋下了他們的攻擊,而且實力之強,更是遠超他們的預估,只是三拳兩腳便分別擊退了他們,還生生擊斃了徐震,不禁讓戴軍和張威心驚萬分,徹底膽寒。
眼見徐震身死,戴軍立刻就知道他們再無勝算,當即停下手來,拱手認輸道:“小兄弟拳法高明,戴某認輸了,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我說過,我的拳下不分勝負,只決生死。想要讓我罷手,那就拿命來填吧!”裴浩冷哼一聲,轉身凝視二人。
聽到他的話,二人頓時色變,臉色十分難看。
戴軍沉著臉道:“小兄弟當真不肯給條活路麼?與你有仇的人是徐震,他如今已經死在你的拳下,我二人與你無冤無仇,只是一時意氣之爭罷了,何必非要分出生死?”
不過裴浩卻是無動於衷:“廢話少說,要麼今天你們打死我,要麼被我打死,沒有第三條路可選。如果是你們把我打死,只怪我本事不夠,沒有任何怨言!”
聽到這番話,戴軍只感覺一股森森寒意,幾乎要凝聚為實質籠罩在他身上,後背直感發涼。對面這個少年,言語之酷烈無比,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也沒將敵人的性命放在心上,這種視生命如無物的心態,讓他不由自主的心頭髮寒,連忙開口:“小兄弟……”
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裴浩便打斷了他:“婆婆媽媽,你還是不是習武之人,莫要讓我看不起你!”
“你……”戴軍語氣一滯,緊接著一顆心也沉了下去,對方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他如何還能退縮?他的武者之心,還有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再退下去。
“好!”戴軍神情凝重,不再多說,喉嚨裡只是吐出了一個字來。
“哈哈,來吧!”
裴浩大笑一聲,接著腳下動了,整個人突然竄出去,幾步踏出,頓時將擂臺上踏出幾個大洞,瞬間衝至了戴軍面前。
電光火石之間,戴軍心靈之中生出了極大的警兆,全身的汗毛和頭髮全都豎立了起來,好像一個被踩了尾巴的貓。
“動手!”臉上一緊,他衝張威大吼了一聲,然後手臂一揮,好似一條鋼鞭一般打在空氣中啪啪炸響,直接抽向裴浩的腦袋,同時脊背拉起,弓腰一手顫動,骨節好似連珠炮一般噼裡啪啦炸響,一記場拳轟向裴浩胸口。
“啾!”
同時,擂臺之上如同傳來了一聲仙鶴的長嘯。只見張威脖子一豎,頭一昂,兩手微微張開,右腿一抬,右腿一墊,整個人好似凌空飛起,一掠過來。
在撲上來的瞬間,他的兩手拳頭瞬間啄成鶴嘴,手臂內纏,螺旋勁風鼓盪,撲面而至,就好像一隻巨大地仙鶴搶身正面撲擊,一手鶴啄縮在自己喉嚨處,引而不發,既是防禦,又是伺機,另一手鶴啄發勁,直插裴浩的腦門。
詠春拳,白鶴形。
張威一發勁,全身震盪,胸腔肺部活動,吐氣噴聲,自然而然形成了仙鶴的引頸長嘯。
他已經把詠春白鶴拳練到了“聲隨手出”的層次。
這一次,兩人不再有任何保留,立刻就形成了合攻,聯手攻向了裴浩。
“好!”裴浩輕喝一聲,一肘抬起,手臂猛地一抖,立刻像是吹氣一般膨脹起來,將衣袖撐得粉碎,好似戰場上縱橫披靡的猛將,手持長槍,狠狠地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