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呆呆的看著鎮南王府的大門,大腦當機數秒。
不對,不對!不對!!!就算是欲迎還拒,但是,美人,你這也拒絕的太狠了吧?
所以……莫非……難道……竟然……他真的被九王爺休了?
剛剛完婚,第二天就被休了?休了!
不要啊美人,你把小爺趕走小爺還怎麼攻略你啊!
御小白欲哭無淚的看著王府大門,就差伸出爾康手。
恰在這時,從大門內傳來一陣騷動,只見幾個下人抬著一頂威嚴低調的轎子走出來。
看到轎子的瞬間,少年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滿血復活,跌跌撞撞的衝上去。
“嗨,美人!美人……王爺!王爺,是我啊!你的王妃!”
“……”圍觀的路人。哪個臭不要臉的在鎮南王府前撒潑。
“這位公子,請你注意措辭,轎上的可是堂堂鎮南王,豈容你胡鬧致之?你若還不離開,別怪我們採取特殊手段。”
“王……”爺……
看著侍衛滿是威脅的模樣,少年慢慢禁了聲,慫巴巴的後退幾步,乖的不得了。
哼!等小爺成了王妃,要你們好看!看著遠去的轎子,御小白只敢在心裡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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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尚書府的氣氛一片凝重。
大廳內,祁衡天狠狠將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他氣的臉色通紅,胸口起伏。
“廢物!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祁玄策!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到自家父親氣的鬍子直顫,祁緣緣慢悠悠從木椅上起身行了一個禮,捂著嘴笑著道:“父親莫氣,不過區區一個九王爺,有姐夫在,我們還怕他不成?”
“姐夫?你姐夫頂個屁用!”祁衡天狠狠地瞪了一眼祁緣緣,“他在皇宮自己尚且行動不便,還有心思替你撐腰?”
“沒想到夙九崖竟然敢直接休妻,鬧得整個夙城轟轟烈烈人盡皆知,想必皇帝已經知道男妻一事了,你以為還有太子說話的餘地?
玩弄皇族,戲耍皇威,恐怕我們整個尚書府都要遭殃,為今之計……”
說著,祁衡天目光落到祁緣緣身上,看得祁緣緣頭皮發麻。
“為今之計你只能和為父親自向皇上請罪,把所有一切推到祁玄策身上,然後重新嫁給夙九崖。”
“什麼?!嫁給夙九崖!!!”女孩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爹爹,我不要嫁給夙九崖!”
“聽話!”
“……爹!”女孩被突然的冷呵嚇得臉色一白,不滿的喚了一聲。
祁衡天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二女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緣緣,你要聽話啊,若是不這樣別說你,整個尚書府都會消失,我們只能把一切推給祁玄策,讓你重新嫁給夙九崖。爹爹知道你委屈,等太子殿下登基以後,你可以和夙九崖和離,到時候你喜歡誰嫁給誰,再不成,你可以養男寵啊。”
祁緣緣看著祁衡天咬了咬牙,她也知道事到如今,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答應,“是,女兒知道了。”
祁玄策,你好好嫁給夙九崖有什麼不好,偏偏要搞這一出,如今,就算和離,她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接受嫁過一次人的她?你毀我幸福,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她低頭,留海遮住眼中的惡毒。
“好好,乖女兒,走,和為父去皇宮請罪,別讓夙九崖快一步,佔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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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金龍殿。
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冷著臉看著下面的父女倆,在他左手邊是穿著蟒袍的當今太子夙夜,右邊則是生於沙場百戰百勝的鎮南王夙九崖。
“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戲弄皇族!”
“皇上息怒,既然如今誤會已經解除,小女又愛慕王爺多年,不去擇日完婚?”祁衡天跪在下方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老皇帝,小心翼翼的試探。
果然,老皇帝臉上的怒氣漸漸緩和,他拉著夙九崖的手拍了拍,難得露出屬於父親的慈祥:“好,三日後重新舉行婚宴,這次朕親自替崖兒坐鎮,看誰還敢不知死活的戲弄皇族!至於你家庶子祁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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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趕出鎮南王府,還得到了一封休書……
御小白躺在客棧的床上,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可憐巴巴的啃著。
還好,他提前準備好了銀票,不然就特麼的真的要睡大街了!想他堂堂白家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