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突如其來。

鳳華帶著鳳吟剛到白帝城就被包圍了。

只有十個人——修真界十君，也是天下間僅存的神明。

本應該人潮人海的白帝城卻空無一人，安靜的可怕。

鳳吟看著突然出現的十人茫然的睜大眼睛，最後目光停留在黑衣男人身上。

他驚呼一聲：“冥君！”冥君怎麼會在這裡？

“阿吟。”黑衣男人微微頷首，朝著青年伸出左手，“聽話，過來。”

“我……”青年瑟縮了一下，轉頭去看身邊的鳳華，下意識抓住鳳華的衣襬。

“婆婆媽媽。”藍衣少年冷哼一聲，隔空一抓，抓住青年丟進黑衣男人懷裡，他抬了抬下巴，“殺了魔族！”

“不要！你們幹什麼！軒轅宜澤！”青年看著朝著鳳華圍過去的人怒不可遏，“你們幹什麼！”

“睡吧，等醒來，一切都過去了。”冥神嘆了一口氣，將懷裡的青年劈暈。

即便是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阿吟……”鳳華紅著眼睛看著黑衣男人抱著青年消失。

·

聽說魔尊鳳華死的挺慘的。

被十位神君挫骨揚灰。

·

冥界。

黑衣男人看著透明的那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阿吟，值得的嗎？”

“值得。”男人平靜的笑著，溫和的彷彿三月的清風，“我和他，終於有機會了，不是嗎？”

他轉頭，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青年，“阿冥，謝謝你，替我謝謝小念，那個玉封天是小位面的偷渡者，麻煩你了。”

“嗯，我們是兄弟，但，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動手吧。”

“你啊……”黑衣男人苦笑，“抹去記憶後，你是無心不再是鳳吟，他是啟明不再是白空。”

從此，這個世界上將沒有這兩個人存在。

“這樣的結局，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就算以後不能在一起，只要他可以活在陽光下，我就滿足了，替他贖盡滿身業果，是我一直想要的，開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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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虛空，青年睜開眼睛，耳邊機械的電子音響個不停。

【叮！任務完成！恭喜宿主晉升為主神！系統解綁中！記憶復甦！】

“無……心……”青年捂著胸口，無數個位面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他連忙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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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世界的入口，青年看到那個男子，他一把抓住正要離開的人。

“無心！”

“你是？”男子回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啟明？唐安然？”

“無心！”青年撲進男子懷裡，“我們在一起吧！我喜歡你！我現在是主神了！”

可是在青年興奮的聲音下，男子卻冷漠的推開他，“我知道，位面任務不過是劇情，逢場作戲，我喜歡自由。”

“……無心……”青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心口輕輕抽痛，無心卻並不在意，他是殺手，本無心，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你別走！”青年不甘心的抓住對方的衣服。即便他和男子交集並不算多，但是記憶是無法磨滅的，還要那股難以言說的預感，告訴你，不能讓對方離開。

“啟明是吧，如果有緣日後再說。”

“求求你！不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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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阿念，你滿意嗎？”冥界，黑衣男人看著銅鏡的畫面低聲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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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白空是一個懦弱的孩子，被弟弟鳳鳶上神帶在身邊。

那個時候白空還是一個糰子，很怕他，而他也不喜歡小孩。

但是，阿鳶和愛人如膠似漆，小孩最後還是落到他的手裡，然後他堂堂鳳鳶戰神，未來的主神候選人竟然要照顧小孩子？

其實小孩很聽話，至少面對他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中，小孩越來越依賴他，甚至產生了不可言說的感情。

直到，生辰那一日，為了爭奪神位繼承權，絕塵屠了整個鳳族。

他被神雷剔除神骨，元神皆滅，阿鳶元神離體，不知所蹤，陰差陽錯小孩佔據了阿鳶的身體。

而他留下的神寵狐乄，帶著失去記憶佔據鳳鳶身體的白空穿梭時空，一邊收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