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之後,男子穿著士兵準備好的青衫走出來,江生有一些恍惚,沒想到孟二少長了這樣一副好皮囊。
三千青絲低垂,眉眼凌厲好看,身上的青衫隨著他的走動飄蕩,彷彿正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
他看著走進的男子,有些遺憾的眨了眨眼,隨後擺了擺手。
看向江生擺手的動手,無心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從四面八方冒出一群手握長劍計程車兵,將他團團圍住。
“江將軍,你這是幹什麼?”男子冷著臉,看著一點一點朝著自己逼近計程車兵冷聲質問。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遠千里來投奔的人會給自己來這麼一手!
“不幹什麼。”江生笑著捏了捏鬍子,“思寒,這也怪不得叔父,玄鳳鳴是未來玄鳳國的君主,我江生是臣子,自然是要聽他的,江家上下一千多口人命,我不可能為了你得罪太子殿下,你要怪就怪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吧。”
“來人,給我將他抓起來送回帝都。”
“是!將軍!”
真是自己失策!無心冷眼看著朝著自己逼近計程車兵,他沒有反抗。這裡是軍營,裡裡外外都是人,憑他一己之力是逃不掉的。
最後,他被士兵關進鐵籠子裡,手腳都被玄鐵鎖鏈銬住,幾乎在江州沒有絲毫停留,就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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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州到帝都三個多月的路程,無心肚子從來沒有飽過,運送他的人只是抱著不餓死他的心態,見他實在不行了才勉強分給他一點東西吃。
等到了太子府別說說話,他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心被帶到太子府的後院時,府中正在舉行宴席。
一個下人匆匆來到太子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就見漫不經心的太子眼睛一亮,什麼也沒說的起身離開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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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中,玄鳳鳴讓人開啟了鐵籠將裡面的人抬出來後,他才上前挑起男子的下巴咋舌:“孟思寒,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
“孟丞相選擇依附於本宮,而你卻想要和本宮作對,你覺得你能夠成功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吧?”
“給你個機會投靠本宮,如何?”
躺在地上的男子目光冰冷,答案顯而易見。
玄鳳鳴也不在意,他笑著合掌,“你不替本宮做事也無所謂,本宮素來喜歡美人,不如你還是做本宮的側君好了,放心本宮會對你寵愛有加的。”
搶了軒轅卿看上的人,真的很有趣呢。
“來人,給本宮將他關到滁鳳閣,順便給丞相大人將聘禮送過去,從此以後孟思寒就是我玄鳳鳴的側君。”
“是,屬下這就去辦。”
“哈哈哈~”玄鳳鳴看到男子求助無門的樣子便覺得暢快,他大笑著離開了後院,重新回到宴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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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
滁鳳閣的門突然被開啟,進來的男人帶了一身的夜露。
他關上門,醉醺醺的朝著站在屋子中央的男人靠近。
無心手腳都拴著鐵鏈,鐵鏈的長度剛好可以在屋子裡活動。
玄鳳鳴關上門走過去,卻被對方閃開,他微微有些惱怒,拽住鐵鏈將人強行拖過來,掐著對方的下巴,冷聲道:“孟思寒,別忘了你的身份!這裡是太子府!本宮才是你的主人!要不是軒轅卿,本宮會看上你一個男人?”
“你倒是有能耐啊,給本宮說說,你是怎麼認識軒轅卿然後勾引他的?啊?”
說著,玄鳳鳴低頭便要去親男子,卻被對方躲開。
瞬間,玄鳳鳴的怒火噌噌噌不斷往上冒:不就是丞相府一個棄子而已嗎?還真把自己當一個東西了?
他拽著男子,將對方丟到床上,俯身壓上去,撕扯對方的衣服。
無心冷冷的看著玄鳳鳴,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當玄鳳鳴的手解開無心的腰帶朝著身後摸去時——
突然,屋內燭火下寒光一閃。
玄鳳鳴瞪大眼睛捂著自己的脖子,他張大嘴喘息鮮血從他脖子裡噴湧而出。
“嘭——”無心一腳將對方的屍體踹下床,丟掉手裡的瓷片,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站起身。
“嘖~”他輕笑一聲,走到屍體旁蹲下,拍了拍玄鳳鳴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這可是你自己要送死呢,怪不得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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