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遠去的聲音男子鬆了一口氣,這才睜開眼睛,他試著起身,奈何傷的太重,動動手指頭都能牽動全身的傷口。
他的心中悲涼,未來不知如何?他不想永遠做玉封天的傀儡,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脫離玉封天的掌控。
他不怕死也不想死,但是他更不喜歡做傀儡,如果這樣苟且偷生他寧願死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心不堪重負的再次暈了過去。
到了晚上無心才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傷勢比之前好了很多,勉強有了力氣,只是這點體力想離開這個屋子還是不可能。
他盯著簾頂,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從記事起他就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居無定所,時時刻刻與殺戮相伴。
然而——他無心不想要一個安定的生活嗎?
不是,他也想平平淡淡,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奔波和死亡,為了活著做任何事都是利益至上。
他的心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會愛了,但是他還會演戲,他可以扮成世界上最深情的人,誰也不會知道他是在做戲。
呵,多麼可笑,很多時候他想毀了自己,也毀了這個世界。
玄鳳鳴將無心關進了房裡就沒有再理會過,只派了兩個護衛守在門口。
無心醒來之後發了一會兒呆,草草的將傷口包紮之後就開始逃命。
所幸玄鳳鳴認為他的傷勢過重就沒太在乎,窗戶邊根本沒有人把守,這倒是便宜了無心。
玄鳳鳴剛剛抓到孟二少,關了孟二少便出門去查收孟二少的資產,等將所有店鋪酒店搞定之後已經是凌晨。
一回到院子玄鳳鳴便朝著關押孟二少的方向走去。那人如此不識抬舉,他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只是——當他推開門,卻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
當即震怒:“人呢!”
“屬下不知,殿下恕罪。”護衛見了紛紛伏首貼地。
男人瞥了一眼開啟的窗戶冷笑一聲:“好你個孟思寒,本宮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來人,備馬,明日離開慄堂縣。”
“告訴千寒穆,日後遇見那人,立刻拿下交給本宮!”
“是,殿下!”
孟思寒啊孟思寒,這天下終有一天是我玄鳳鳴的天下,你又能逃到哪裡去?下一次,一定好好招待你。
男人一甩衣袖,瀟灑的離去,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