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他的心中，浮現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本源。

“本源之力，本源之道……我明白了！”

楚雲端精神一振。

他不止一次從老虛口中聽說過本源二字，但自己卻並沒有十分真實而有透徹的體會。但這一次，他竟是在不經意間明悟了本源。

這片虛空中那些複雜的大道光點，在楚雲端眼裡，已然變成了同一種事物。

無論是何種大道，實則都是本源大道所化，楚雲端終於能窺破這點，自由看穿本源大道轉變為何物，而尋常的大道，又是如何由本源知道演化而來的。

而那種最強的太虛之力，也正是天地本源的一種表現形式……

這片無盡的虛空，原本就像是蒙著一層模糊的水波紋，現在，楚雲端終於將這一層水波紋驅散……

他沉浸其中，忽然之間，一團猶如黑色火焰的特殊光點，引起了他的主意。

在有所領悟之前，楚雲端還沒有捕捉到這黑色火焰的存在，現在才覺得火焰在意識世界中愈發清晰。

說是火焰，實則只是一團黝黑到至極、奇怪的無形之物。

從這一團神奇的事物中，楚雲端隱隱捕捉到了流空間中那種狂暴而特殊的力量，還有熟悉的空間感受。看著此物，他就像是在留空間中穿梭。

空間大道……

這莫非真的是？

我領悟了空間大道？

良久之後，楚雲端再三確認，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心底發出一聲驚呼。

大道無形而神秘，但他畢竟已經是臨近半王的高手，自己也掌握過大道，所以很快能確定自己的變化。

只不過，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想到，也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居然掌握了空間大道。

儘管，目前的掌控還只是“小成”的程度，可這已經意味著極好的開端了。因為只要有了開頭，就可以繼續修煉下去，最終也是有望得到“圓滿”的。

假若是換做一般仙人，單單掌握一種大道入門，實際上並沒有特別的大意義。但楚雲端已是天神，而且他如果想要達到神王，必須要掌握三種大道到圓滿境界。

這空間大道在此時此刻被他接觸、掌控，無疑是解決了楚雲端的一大難題。

“空間大道，實在是意外的收穫啊。”

楚雲端大喜。

最近各種麻煩事不斷，他的心情就沒怎麼好過，今天總算是遇到了一件好事。

只不過，楚雲端又有些奇怪。掌握空間大道，這是他自己預料之外的事。他捫心自問，就算自己受到仙府增強的影響，就算自己領悟了本源，可要藉此順利掌握空間大道，還是比較困難的，其間，必然有著其他的契機。

誠然，如果能徹底掌握本源大道，就可以掌握任何大道，但這只是理論上存在的可能性。

事實上，楚雲端也只是領悟了本源之道的皮毛，不可能就此徹底抽絲剝繭地掌握空間大道。

“這份契機……難道是江書琴？”楚雲端的腦中閃過一個人影。

跟空間大道關係最大的人，無疑就是江書琴了，而今天江書琴在戰爭中的表現，也是把空間大道演繹到了極致。

楚雲端正思緒飄飛的時候，隱約察覺到仙府吞噬尾核的過程也是停了下來。

他意識到尾核已經被消耗殆盡，於是主動收斂神識，迴歸到現實世界中。

“主人，這次短暫的修煉，似乎收穫頗豐啊。”老虛出現在養神殿外，笑吟吟地道。

楚雲端簡單把自己在養神殿的經歷解釋了一番。

老虛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主人在虛幻空間中捕捉到的那個黑色火焰，應該是就是大道種子了。必然是因為主人在戰爭中就對空間大道有所領悟，但當時只是潛在的，不能安心參透，所以就成了這團火種。火種的存在，再加上仙府吞噬尾核提供的助力，使得主人對空間大道的掌控直接達到了小成的境界。”

“應該就是如此了，這麼說來，還是多虧了江書琴呢。”楚雲端有些感嘆機緣的巧合。

“經歷過這次吞噬尾核，仙府和主人的根基都更加穩固。只可惜，主人還是沒能借此機會突破到半王。”老虛卻是有些遺憾，道。

半王是神王和天神之間的一個過渡期，楚雲端隨時都可以到達，但這次藉助尾核，他依舊只是在“積累”，並沒能突破。

當然，積累對他依舊是有好處的，就算暫時不突破，但一旦突破，會更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