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
老僧雙手合十讚道:“道祖虛空造物之法實令老僧大開眼界。”
寧澤微微一笑,道:“大師謬讚了,大師有事吧?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師直言便是。”
“彌陀佛……貧僧……貧僧確是有事相求……”長眉老僧期期艾艾的說道,求人總是有點底氣不足。
寧澤靜靜的看著老僧沒有說話,等他下言,老僧又看了低頭坐在寧澤旁邊的黑袍一眼,合十道:“貧僧為那入世大魔而來!”
“哦?”有些出乎意料,寧澤疑惑的看著老和尚。
“道祖當知,眾佛寂滅之際曾發下宏願:此界無魔。今日有大魔入世,佛願被破,老僧領我佛法旨前來渡魔,還往道祖成全,”老僧虔誠合十行禮。
寧澤眼睛微閉,前因後果在他心中流淌,略作思考他便明瞭了其中緣由,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六法,他也知道了他的來由,看來六法算到了今日的種種,是專門來這裡等人的。
“大師的意思我懂,可此魔非同小可,而且來頭極大,莫說大師,就是彌陀在世,也不一定能度化他,大師當量力而行,以免生出禍端。”
老僧眉頭一皺,嘆息一聲,道:“魔頭出世,諸佛落淚,佛國眾生不安,貧僧領悟諸佛意入佛境,就是為了度魔……”
“你可知此魔乃是天地第二魔祖,有不死不滅之體,其父更是為魔族始祖,魔祖即使在道祖中都是頂點的存在,大師還須三思而後行,一個不好,會為彌陀寺和十方眾生招來滅世災劫……”寧澤苦口婆心勸道,度化小魔祖,西方可成兩佛,可其中厲害他必須說清楚。
老僧聽完低眉垂眼,他撥動念珠的手微微顫抖,他心中並不平靜,度化大魔,化魔為佛,不僅能令他佛境圓滿,立地成佛,還能為佛門添一強大護法,但魔祖之子豈是好度,更何況後面還有魔祖這個巨大隱患。
久久沉默之後,老僧雙手合十:“彌陀佛,我佛有旨,諸佛有願,老僧奉旨為諸佛還願,不敢惜命,願以此佛心度大魔成諸佛願!”老僧身上佛光大盛,佛輪更加圓滿,老僧跨過心障,已經無限接近於佛陀。
寧澤見此,嘆息一聲,便知不可更改,他又看了一眼六法,對老僧道:“大師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勸,但小魔祖不在我手中,你還得問過六法道兄,只要他願意,我自是沒有意見,”寧澤說完便閉目不語,接下來的事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老僧心中咯噔一聲,知道麻煩大了,這位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主,更何況他們還動了手,老僧硬著頭皮,躬身道:“還往六法道祖成全!”
“人可以給你,拿佛祖舍利來換!”六法平靜的說道。
“佛祖舍利?”
“不錯,彌陀佛寂滅留下的佛祖舍利子!”
“你……你……你可知佛祖舍利對我佛門意味著什麼?”老和尚一陣哆嗦,不知是被駭的還是被氣的。
六法冷冷的看著老僧一眼,“與我何干,舍利買人,你不虧!”
“你……你……”
“真言,送客!”六法淡淡出聲。
“是!父親!”真言心中呻吟,卻沒有遲疑,他起身伸手虛引,道:“大師,請……”
第五百零三章西遊十二載
雪山之巔,九天之外,有一水星,晝夜自轉,水星蔚藍一片,異常美麗,水星美麗卻不完美,不知何時水星上多了一個個黑點,這些黑點隨波逐流飄忽不定,猶如一個個蟲洞。
星之左,有遮天虛凰,火翼連天,火鳳身上燃白銀虛火沒日沒夜的焚燒著雙翼上的鎖鏈,他掙扎鳴叫,他是一隻驕傲的鳳凰,是諸鳳之祖,又豈會自甘墮落,給人為奴……
星之右,有擎天魔猿,他雙腿如柱,雙眼如燈,面目猙獰,魔猿一身漆黑,魔氣繚繞,他對天嘶吼,赤目獠牙,他竭力想掙脫背上的石碑和身上的無形鎖鏈,卻換來了頭痛欲裂,七竅流血。
他赤紅的魔眼中佈滿了黑線,如一個個黑色的蟲子在蠕動,是咒文,邪惡的咒文,他背上的鎮魔碑和身上的無形鎖鏈緊緊相連又和邪咒相連,只要他試圖反抗,魔咒就會發動,讓他生不如死。
他很少反抗,也不會自討苦吃,他本想苟且偷生,如那暗無天日的歲月一般再熬過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等父親歸來再一起清算,數次苦難讓他學會了低頭,也讓他學會了隱忍,他已經不會如虛凰那樣做無畏抗爭。
可現實總是不盡人意,他的命運總是多舛,他的人生總是充滿著悲劇,因為黑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