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所以術法之戰,他們敗了。
在七位龍皇兵刃出手的那一刻,寧澤動了,他一步邁出,猶如山崩,身後轟鳴,元氣炸開……
二十九至尊的道心為之一顫,動作齊齊一滯,就這一滯,氣勢去了一半,一人壓千軍,勢也!!
雖無戰鼓助威,亦為美酒壯行,可寧澤此時的豪情卻沖天而起,長髮飛揚,衣袍鼓盪,大步流星,勇不可擋……
分水關上,守關老兵和老將,個個眼圈發熱,那個少年似乎又回來了……
凌絕頂六位道宗,參加過金沙灘會戰的日月星三宗神情激動,他們似乎又見到了當年的戰友。
那一首少年行,那一身血袍,那慷慨赴死的灑脫,那一年他十四歲,那是一個十四歲的傳奇,今日他依然不減當年之勇,依然灑脫,他已經是人族傳奇,天地傳奇。
以一人之威,踏步之間退了半個天下,想想都令人熱血沸騰,一個個少年將士,一個個少年修士,他們個個目光灼灼,眼中盡是渴望,無限崇拜。
人過留影,看似不快步伐,卻留下了一道道殘影,這是在告訴眾人,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視覺極限。
“砰!砰!砰!砰……”
一瞬間出了多少鞭,沒人能看清楚,但一瞬間二十九位至尊都退了一步,寧澤出鞭的手速早已到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喝!”
六杆長槍,縱橫交錯而至,一槍血紅,遍佈血紋,一槍紫氣雷光,一槍水花流轉,一槍金光裂空……
六位用槍的至尊不謀而合,六合槍陣,從未演練過,卻配合的天衣無縫,只因為他們是至尊,任何技巧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秘密,一眼便可看透,心動便了前後。
只有六槍,卻封鎖了上下四方,空間似乎都被禁錮,至尊道器各有屬性,千年洗練的威能也異乎尋常的巨大,六聲輕響,六道殘影,六隻槍尖都在嗡嗡顫動,六位至尊面色都有些發青,他們握槍的雙手一層白霜。
六合陣中殘影散去,白袍已經在和風伯風仲兩位至尊交手,鞭影擊碎大風刀,同時又擊退了身後襲來的雙劍合璧。
寧澤身披冰魄神光,腳踩九宮星辰步,右手鞭,左手拳,鞭在手中轉,拳若流星出,無論是鞭還是拳,都帶著極寒真氣,極寒真氣可以說能克盡在場所有真氣,因此幾乎所有與他交手的至尊都或多或少受到寒氣侵襲。
但至尊畢竟是至尊,這些寒氣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影響,況且至尊有二十九位之多,若說寧澤是大象,那麼至尊就是狼,一隻象被一群狼圍住,勝負生死實難斷定。
諸位至尊手中的道器五花八門,威能也是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而且他們心機百變,隨意組合,更是衍出了無盡絕妙招式,可謂百花齊放,絕招頻出,要不是寧澤自己是被圍攻的物件,他都會為他們的智計百出而喝彩。
道戰!這就是道戰,前所未有的一場道戰,因為此時無論是寧澤還是二十九位至尊都忘記了恩怨仇恨,他們忘卻了所有,心中只剩下了自己的道,他們都在毫無保留的展現自己道……
千年修道所得,如煙花一般放出了絢麗的光彩,每一位至尊都想以道壓人,他們殫精竭慮,他們窮盡智慧,爭這一道,這一場道戰已經昇華,諸位參戰至尊的修為未變,但他們對道的理解和認識在飛躍,所有的人都入了道境。
觀戰的所有至尊無不目瞪口呆,就連東海龍皇也不例外,他們眼睛發紅,他們羨慕嫉妒,嫉妒這些參加道戰的至尊,他們恨不得上場的是他們自己。
這是一場出人意料的道戰,同時是一場絕無僅有的道戰,因為從古到今,恐怕也難得如此規模盛大的道戰,三十位至尊忘我論道,也就代表著三十道大道在碰撞,這要是都出不了火花,那天下恐怕也就沒有道戰了。
得失之道真是奇妙,他們自以為躲過了一場生死之爭,卻失去了道業突飛猛進的機會,這一場道戰結束,只要在場的諸位不死,莫說百年,就是給他們十年時間消化所得,那也會是一場噴發,他們會被拋下。
所有至尊都有意無意的看了東海龍皇一眼,看過他後,眾人心裡竟然好受了不少,五十而笑百步的心理,這位只差一步,因為算計得失,也有得有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戰場彷彿進入了一個未知的道域,對戰的每一位至尊都在研究著其他二十九位至尊的道理,時而借道,時而輔道,時而合道,分分合合,相生相剋,大道互衍……
時而風助火勢,時而火添風威,時而金風玉露相逢,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