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輕輕的觸碰主人,六法摸了摸它的大頭,大魚極其歡愉,隨之它縮小身體如以往一樣圍著主人遊動,起舞。
第五百四十五章天靈、神祗、女人、兔子
鞭笞,從何而來已不可考究,但其作為懲處犯人的一種刑罰一直未變,鞭笞可輕可重,輕者,破皮損肉,重者,傷筋動骨。
同樣的鞭笞之刑,由不同人來執行,不同的鞭器來行使,效果自然也就不同,但縱觀古今,這一次鞭笞當為天下之最!
人族一位人祖站在混沌中,手握天下第一鞭,打神鞭,揮鞭混沌起,落鞭筋骨鳴,而受刑之人也身份非凡,正是太古超級大族鬼族之祖,神鞭氣勢之恢宏,鞭風攪動混沌,聲勢絕無僅有。
轟!
鞭起,如雷動。
隆!
鞭落,如擂鼓。
轟隆!轟隆!轟隆……
鞭起,鞭落,鬼祖冷汗直流,卻一聲不吭,即使心中早有準備,但他還是小看了這支鞭的威力,也小看了使鞭之人的冷酷狠辣,身心劇痛,以鬼祖虛實變化之體,竟然難以躲避,無論虛實,每一鞭都抽到了實處。
鬼祖閉上了眼,他沒有出聲,也不打算出聲,可他越不出聲,鞭就越沉,他越是硬撐,揮鞭者就越想將他摧殘。
鞭,換著花樣抽,越來越重,越抽越狠,鬼祖卻越來越虛弱,他本來就是重傷之體,又遭此如此狠辣的鞭笞,已經奄奄一息,他在忍,忍著身體上和心神上的痛楚,這樣的疼痛雖疼,卻不及加在他靈魂深處的恥辱。
想他鬼祖,誕生於天地初開,成道於太古年間,貴為一族之祖,天地主宰,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他恨啊!恨得要死,不僅恨六法,更恨魔祖、恨陰怪,恨那些對他下手的陰險主宰,要不是他們,他怎會落到這個變態手裡。
抽了多久,混沌從來不計年,抽了多少鞭,揮鞭之人不計算,持鞭者和受笞者都沒發出一點聲音,既沒有興奮的嘲弄,也沒有痛苦的呻吟,一個只管動手,一個強自忍受,早已是血肉橫飛,早已是骨斷髓出……
可誰都沒有認輸,一人一鬼,都是鐵了心,鐵石心腸,在一聲聲轟隆的鞭笞下,彼此對抗著,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他們都在等,等另一個人出聲。
他們註定都要失望,施刑者是一個寧可動手惜字如金的人,而受刑者,他的身份不容他開口。
轟!
神鞭又一次落下,卻沒有打出另一個音節,它擊空了,鬼符之網破了一洞,一些灰燼,鬼祖發動秘術遁了,他以燃燒鬼體為代價逃走了,代價不可謂不重!
六法淡淡一笑,收鞭、回頭、踏步、平淡無奇。
轟隆隆!
天道大怒,無邊無際的紫黑雷霆襲來!
寧澤抬手,大袖如幕,橫空掃過,回頭問道:“回來了?”
“嗯!多久了?”
“一年又兩個月!”
“怎麼還沒完?”
“快了!”
抓著紫氣的主宰只剩下了六位,其餘都臉色難看的站在地上,天道一部分法則隨著天碑崩毀,殘了,剩下的一半法則又被天靈所用,正在以之搶奪紫氣,而剩餘的所有力量天道發動了天罰,這是天道最虛弱的時候,它傾盡所有的一擊卻被寧澤一拂而過。
天道不甘、憤怒、悲傷……
嘩啦啦……
天,下起了瓢潑大雨,一手抓著紫氣的天靈與天同悲,包裹寧澤、六法、地靈在內的十四位主宰都感受到了天的悲涼,天,落淚了!
寧澤和六法感此悲意,同時鬆了口氣,六法將一卷黑布遞給了寧澤,寧澤默默的收了起來,都是為了它,為了它,他提議崩了天碑,為了它,他縱容地靈設下了此局,為了它,他蠱惑天靈,參與紫氣爭奪,又是為了它,他抽身而退,積聚力量應對天罰,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拂,卻整整蘊含了他蓄積一年零兩個月的法力,一切都是為了他!
天靈複雜的看了寧澤一眼,他有些懂了,卻為時已晚,因為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道之靈,而是一個踏入樊籠的天靈,不管什麼原因,是他自己走下了神壇,落入了凡塵,從此羈絆加身,不再單純。
雨水冰涼,雖然無法打溼諸位主宰的衣袍,可站在雨中的諸人的依然顯得落寞,而站在天空的卻心中更加忌憚,那一拂,輕輕一拂,天靈悲傷、龍鳳二祖心驚、蒼天神祗皺眉、日月二神變色,地上的失敗者,更是聚在了一起,因為鬼祖消失了……
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