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越來越放肆了,莫非你想讓我再北行一次,”風一塵依然風輕雲淡。
可烏爾大巫和黑袍聽聞此言,心中大駭,四十年前,不過不惑之年的溫和男子,北上而行,他所過之處,城池盡毀,大荒被抹去了十城,軍將死去十萬有餘。
他一人一馬,北疆一行,連戰數百,死在他手中僅僅大巫師,就有二十三位,最後大荒國師烏塗海出手,兩人對戰半年之久,男子策馬返回,輕易不出,大荒國師迴歸不久轉世,大荒舉行國葬。
舉國盡哀,為國師、二十三位大巫、百位巫師、諸多將領……
風一塵北行後,兩國雖未簽下協定,可無人再言國戰,這是大禹唯一一位文韜不足,從不用兵,卻手握重兵的大帥。
“咯……咯……”烏爾大巫半天無語,紋面糾結,更是詭異。
“見過風帥,”黑袍大巫勉強起身,對男子行禮。
“烏達……”
“正是,”黑袍烏達沒了猖狂,更無怪笑,唯有恭敬。
“現在並非叩關之時,因何私起戰端?”男子依舊輕聲,猶如囈語。
“風帥,此處並非你大禹之城,是兩界關外,有人鑄城,此城不屬你我兩國,自然誰佔得就歸誰,”烏達大巫師解釋道。
男子眯眼思考片刻,回頭道:“你過來……”
韓越趕緊上前,躬身而立。
“此城何人所築?你因何私自出兵?德威親王因何在此?”
韓越一頭冷汗,結結巴巴道:“此…此城乃是大禹寧…寧氏所築……”
風一塵聽完,不怒反笑:“寧氏,原來寧侯的兒子來了,這位天下第一奇才竟然來此築城,好氣魄,難怪一點不給皇城那位面子,有意思!他人呢?”
“大帥……”韓越剛要開口,卻被風一塵抬手止住。
風一塵,眼睛一閉,再睜,心中已經有數,那位寧先生不在北境,要不然,此城也不會輕易失守,他嘴角勾起,有意思,這至陰之地,他探過好幾次,都束手無策,竟然被這位貫通天塹,封印陰氣……
他很少過問軍事,每次叩關之戰都是副帥和智囊團應對,此次聽聞天塹彌合,有城築起,他心中好奇,到底是何人手段?因此前來一探究竟……
“你們韓氏和寧氏的恩怨我也不管,這次私自出兵,自有軍法處找你,說起來此處是人家清除陰氣,填平裂縫,你們以前沒本事佔去,現在來摘桃子,確實有點不要臉啊!”
韓越聽了臉皮紅透,就連烏達烏爾兩位大巫師也是麵皮抽搐,這位真是,打起臉來,不分你我。
風一塵輕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咱們兩家仗勢欺人,將主人趕走了,這就是咱們的,可你們大荒又仗勢欺人,將我們大禹給拍了,也沒錯,現在我來了,你們是不是讓讓……”
大禹諸將和大荒戰將都呆住了,這位傳奇說話有些不講究,可細一想,還是很有道理的。
烏達大巫師眼睛亂轉,他不甘,半年之戰,勞命傷財,豈能如此退去,他躬身道:“風帥,您貴為大禹四帥之一,如此欺人,我等不服……”
“不服?這個還真麻煩,一般不服的,我都打到他服……可你這樣半死不活,我還真不好意思出手,拍死了可不好,我這人善良,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想當年你們國師烏塗海,被我仁善所感化,回去不久就化道了,唉,那老頭太傻!”風一塵掐指一笑,神態超凡。
兩位大巫師,怒氣衝頂,可卻不敢放出,這個喪門鬼,還心善?鬼都不信,老國師明明是被他重傷不愈而轉世……
“風帥,請口下留德,畢竟烏塗大人已經轉世,”烏達冷聲道。
風一塵,輕笑道:“見笑,見笑,人一老,就容易囉嗦,想起故友,難免心中喜悅……既然你們年輕不愛聽,那我就不說了,這個城?現在也不能說城了,城牆都倒了,你們也想要,我們也想要,其實我再善心點,送你們去見我那老友也可……”
“你…你……”大巫被嚇到了,這位說得出,絕對做得到。
“唉!我現在確實是吃素的,四十多年沒出過手,為給烏塗海解悶,送你們過去,我們關係好像還沒到那一步……不如這樣吧,我們賭上一局,你們看怎麼樣?”
烏達一臉防備地看著這個變幻無常的喪門鬼,輕聲問:“賭?怎麼賭?”
風一塵指著東方,眉飛色舞地說起自己的計劃……等他講完,烏達大巫和韓越都陷入了深思。
最終雙方定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