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入骨髓,抽死你,抽死你……
“呦呦呦呦……”白鹿開心地鳴叫,死寂的鹿眼亮了,主人,一定是主人……
“好個畜生,還有力氣叫……”揮鞭就要打。
一鞭打來,道人目光呆滯,接著趴在地上,自己朝山下滾去,越滾越快,大笑著摔成了肉泥。
“誰?出來?”另一道人身心俱寒,失聲道。
又是一鞭,道人掉下車,爬在地上。
“白,你受苦了,”雲氣散去,身穿龍袍的少年落在白鹿面前,他手指輕輕撫過白鹿傷痕累累的身體,心中一陣酸楚。
“呦呦…”不疼,白鹿現在可有活力了,主人回來了,他們都說主人死了,可是它一直相信主人活著,主人是最厲害的。
寧澤將白鹿身上的繩索解下,對趴在地上的道人冷聲下令:“過來,拉……”
“是,”道人雙目無神,呆呆應道,爬過來拉起車子,死命朝前,步步艱難……
“白,我們走,”少年招手。
白鹿騰空,站在雲氣之上,他們朝山頂飛去。
“白,蒼呢?”
“呦呦呦呦……”白鹿急切地鳴叫。
寧澤雖然不知道具體意思,但明白了一件事,蒼的處境並不比白鹿好。
好你個凌絕頂,你們可真厲害,真厲害呀……
“白不用急,我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白鹿靜了下來。
“我離開多久了?”
白鹿邊叫,邊比劃……
原來這麼久了,有十六個月了,真是道境無歲月,修道不知年。
“前輩何人?此乃凌絕頂聖地,若無邀請,不得私闖,”一隊道人喝斥道。
“呵呵…原來這是聖地?讓凌絕頂六道宗前來見我,”寧澤站在雲頭,俯視諸位道人。
“大膽,道宗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再不離開,休怪我等無禮……”
寧澤冷笑一聲:“無禮?你們凌絕頂也講過禮?實話給你說吧,我叫寧澤,是你們的債主,要債來了,讓九幽他們出來,否則,這臨絕頂,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神聖在何處?”
“好狂妄,竟敢在凌絕頂撒野,不知死活,”一道道鋒芒打向寧澤,他們沒有參戰,加上寧澤已成禁忌,一年半後,更是無人知曉,此時出手自是不留情。
寧澤開口,律令:“禁……”
道道鋒芒被定在空中,不得寸進,隨之化去。
“打神……”
打神鞭飛出,對著下方打出數道無形波……
一位位神魂離體,軟癱在地……
寧澤散去雲氣,站在一地“死屍”中間,掄起打神鞭,對著峰頭就是一鞭……
“轟隆……”峰頂削去,山石滾動……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凌絕頂鬧事?”一位封號大宗踩雲而至。
寧澤嗤笑一聲:“你要是認不出我,說明你未曾參戰,未曾參戰,即是鼠輩,無資格詢問。”
“賊子放肆,”道人揮手,法意化為九頭鳥朝寧澤撲來,這位發現自己看不透寧澤修為,出手就是絕學。
律令,“散……”
九頭鳥悲鳴一聲,化為浮塵。
道人法意被散,心神受傷,口中出血,他驚恐地看著寧澤,這是道宗,一定是。
“攝……”
道人神魂被抽出,身體掉下雲頭,砸在山崖上,若非有大宗修為在身,必然粉身碎骨。
“是你?一位匆匆趕來的道人落下雲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寧澤,這位怎麼還活著?不僅活著,而且實力深不可測。
“貧道見過寧道友,道友沒事,實在是蒼天有眼,”道人激動行禮,他們對寧澤可是佩服至深。
寧澤還禮道:“是呀,蒼天有眼,讓我前來降下天罰,我也不為難道友,讓九幽出來說話。”
道人也明白這位厲害,他自己確實做不了主,便匆匆而去。
不大一會,遠處來了六道雲煙,雲煙散去,六位表情各異。
白骨和玄玄一臉激動,九幽臉色鐵青,其他諸位只是淡淡一笑。
“見過道友,道友無恙,我等終於可以安心了,”白骨急急說道,玄玄也是連連點頭。
“見過兩位道友,”寧澤還禮。
其他幾位剛要行禮,寧澤抬手製止道:“諸位不必,真心和假意在下還分得清。”
四位道宗臉色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