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骨道人,冷聲道:“諸位菩薩,今日若不給我們父子一個說法,在下絕不善罷甘休。”
定慧菩薩肅然道:“賢者,此事確是加諾夜思慮欠妥,可他也沒有壞心,只是起了愛才之心,況且令郎無礙,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寧澤冷笑一聲,道:“你佛門從上到下皆是一丘之貉,罷了,你們勢大,我們惹不起,今日之事,我記住了,咱們後會有期……”
“想走?你當我彌陀寺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無畏菩薩怒目圓睜道。
寧澤冷笑道:“彌陀寺?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訴你,要不是定慧菩薩相邀,你以為我會萬里迢迢來看你們?要不是你們將我兒綁來,我願意見你們這幫滿嘴仁慈的騙子?怎麼?你們彌陀寺還有什麼規矩?莫非進門還要收錢,想要贖金?還是你們原本就要寧某的人頭?”
“你……你……彌陀佛,罪過,罪過……”無畏菩薩心中怒火中燒,念一聲佛號,閉口壓下。
“賢者言重了,彌陀寺乃佛門清淨地,佛門開四方,出家人更是不貪不殺,視錢財為糞土,殺心更是不會妄動,賢者需給眾位菩薩一個交代,給天下佛門一個交代,給萬千佛子一個交代!”
“什麼賢者?以後不用再提,至於交代?我有什麼好交代的?”寧澤冷聲道。
“既然道友對我佛門成見如此之深,貧僧就不勉強了,賢者從此不提,道友一路行來,所毀廟宇不下百座,所殺僧侶不知凡幾,奴役羅漢,誅殺菩薩,怎會無事交代?”定慧菩薩冷聲道。
寧澤淡然開口:“你佛門講因果,那我就和你們講講因果,我本在北冥道宮修道,是你定慧以法旨相招,我看在加諾夜對我兒有恩,願意前來赴會,了卻這一樁因果,今日到此,因果已了。”
“我父子諸人西行,對佛門秋毫無犯,禪淨寺三位羅漢,要降魔誅邪也罷,殺人放火也可,可他萬不該將主意打到我兒身上,他們想要度化我兒立功,當著我面,將我兒掠走,這是前因,你佛門僧眾,是非不分,善惡不問,幫助強掠我兒惡僧逃脫,本是惡僧一人之因,他們既然要插手,我自然沒有手軟的道理,要怪就怪你佛門子弟,貪慾橫生,私念迷心,我兒如今無恙,這一因果也了。”
“我進你彌陀寺後,大讚佛陀菩薩,可有妄言,進此大殿,我一語未發,我兒在貴寺被騙出家,我這個做父親的未追究你們彌陀寺這個騙子窩點,就罵了騙子兩句,你們就不樂意了,你們是不是太仗勢欺人了?我後退一步,想忍氣離開,你們還不讓,要我給你們個交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眾位菩薩被寧澤說得無言以對……
寧澤抬腿就走,白骨和白髮紅顏他們護著小真言隨後,胖浮屠也不敢留下,唯有百位羅漢進退兩難。
“菩薩,我們有罪,”諸多羅漢拜倒在地。
“道友且慢……”
“又有何事?”寧澤不耐道。
“道友想走,我們不攔,只需道友解除他們身上的符咒即可……”
“我說了,我和他們因果已了,他們以後怎樣,和我無關,菩薩要求過了。”
無畏菩薩聽了,心中無名難以壓制,他大吼一聲,道:“寧道友,莫要以為我佛門好欺負,菩薩慈悲,但也有怒目菩薩,不要得寸進尺。”
寧澤淡淡一笑,道:“這個我懂,你不就是個怒目菩薩,滿心嗔怒,一臉橫肉……”
“彌陀佛,今日若不解開符咒,休想離開佛殿,”無畏菩薩目赤面紅,忿怒到了極點。
“彌陀佛,道友還是留下符咒解法為好,”定慧菩薩開口。
諸位菩薩口唸佛號相應,數位佛門護法聽到佛號,手持降魔杵、誅魔劍,面無表情站於殿外,阻住寧澤他們去路。
寧澤回頭寒聲道:“諸位非要如此?我寧澤可以一退,卻不會再退,莫要逼我!”
“是道友逼我們……”多聞菩薩不怒不慍道。
“你們護住言兒,只要我兒無事,出去後,我放諸位自由……”
“是,我等拼死保護小主,”諸位道宗應命。
寧澤心中殺氣外放,心中怒火釋放,無需再忍,他雙手掐訣,大佛殿中三千真文閃現,化為大網,將諸佛像網入其中,禁斷殿中梵文加持。
“你……你……你竟敢褻瀆我佛……”
“這才剛剛開始……”寧澤冷聲道。
一個黑瓶出現在他手中,接著他將黑色寶瓶拋起,寶瓶迎風就長,似乎要永無休止地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