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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放開將軍……”副將喊道……

“放開將軍……”眾軍怒喝……

少年如拖死狗,面無表情,對他們呵斥入耳不聞,他一步一步前行,軍陣一步一步後退,一人退千軍,當為如是……

他撿起打神鞭,隨手一揮……

“啊…給我殺了他……不要管我……”

軍士得令,卻猶豫不決……

寧澤將大漢隨手扔在地上,揮鞭衝入軍陣,他要發洩,他心中殺機與怒火充斥,手中打神鞭翻飛,一個個軍士口中噴血飛出,軍士雖然竭力穩住軍陣,可惜士氣已竭,軍心已散……寧澤卻是殺意正濃,攜著一人退千軍之勢,虎入羊群……

一個個軍士飛起,噴血,落下……

一個時辰,僅僅一個時辰,千軍皆伏,雪地盡染,紅與白……

寧澤撣了撣剛剛落在身上的雪花,向白鹿招了招手……他從白鹿身上拿過狐裘披上,就地而坐,恢復真氣。

白鹿站在主人身前,用身體擋住夾雜著雪花的北風……

天色漸亮,地上軍士吃力地爬了起來,撿起長矛,向將軍靠攏,他們看了一眼寧澤,這個打傷他們的少年,可他們沒有上前復仇的勇氣,心氣已失,更何況他們重傷在身。

“將軍…將軍……”

奄奄一息的大漢睜開眼,看著眼前一個個臉有血跡的袍澤,淚流不止,是自己害了他們……都是自己……他萬死難辭其咎……

“將軍,你不要難過,我們沒事,他沒有殺我們,都活著……”副將解釋道。

“你…說你們…沒事…沒事?”大漢用力抓住副將的手。

“是的,將軍,雖然兄弟們都受了傷……但多為皮肉傷……”

“哈…哈哈…咳咳…哈…無事便好……”

“將軍,控制心神,莫要大喜大悲,你傷勢嚴重,會傷及真海……”

“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哎……你們扶我起來……”

大漢站起來,對著寧澤打坐處“咚……”雙膝著地……

“將軍不可…”“將軍快起來…”

“住嘴…咳咳……”大漢圓眼一瞪,四周鴉雀無聲。

“謝過七公子,饒恕我這幫兄弟,活命之恩,無以為報,但某不願承公子恩惠……”說著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他們有錯無罪,輕罰以懲,你罪不可恕,廢為平民,”寧澤說完,繼續打坐。

“公子不問我們,是受何人指使?因何故截殺?”大漢問道。

“我問,你們就會說嗎?”

大漢嘆了口氣,在眾軍士護送下默默離去,他確實不會說,老親王對他有知遇之恩……此次他紫府被破,修為盡毀,也算還了。

……

寧澤靜靜地站在原地,這一夜真是驚心動魄,好在無事,他拍了拍狐裘上的積雪,繼續趕路,昨夜多虧了這件狐裘,這是他花費了一半功績點,在家族換取的千年狐皮所制,除了保暖,還有一個特性,刀槍難傷,否者,破氣箭雨之下,他也難逃一死,在破氣箭面前,護體真氣根本無用。

他昨晚面對千軍,也是窮盡智慧,他以退為進散掉了軍士士氣,他退百步,軍陣攻百步,卻未果,“一鼓作氣”之勇耗盡,再擒其首,亂其心……有此戰果也不足為奇……

寧澤向後看了一眼,希望自己是多慮……

今日正月十五,東嶺絕頂之約,到了……

白鹿行出四里,前方一涼亭,頂部積雪,亭中三人,兩坐一立。

“七公子,別來無恙?”一聲問候,如老友相逢。

“伯爵為見寧某,可謂費盡心機……”寧澤淡淡回道。

“寧澤,你破我紫府,費我修為,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站在一邊的少年滿眼仇恨。

“不知這位先生貴姓?和寧某有何冤仇?”寧澤沒有搭理寧遠,轉而詢問黑袍老者。

老者面色棗紅,灰須褐發,雙目渾濁,看了寧澤一會,回道:“老夫以前並未見過七公子,當然無仇,你能來到此地,我們當有新仇……”

“老先生可是和那六位有關係?”

“公子果然智慧過人,他們正是老夫弟子,想必已折在公子手中……”老者極其平靜,好似在談這場雪。

竇然伯爵抽出一柄古劍,殺氣騰騰地看著寧澤,“老哥哥,不必和他廢話,我去將他擒來,凌遲洩憤,”說著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