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建議道。
他卻不知他這句話讓在場的三人心寒……太狠了,太不人道了。
“你…不能這樣做……遠兒……”竇伯爵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兒子,他害怕了,在生死麵前……他怕了……
“七…七公子,你答應過老夫的,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找老夫……”印老被這位無底線的少年,又一次嚇到了……說著化為白光騰空而去……
第八十三章賭鬥
寧澤披著狐裘,拄著打神鞭,頂著風雪登著高不見頂的東嶺雪山,白鹿默默跟在身後……
一切都結束了,寧遠終究沒有放棄生,他父親竇然下場可想而知,一切都是這對父子開始,一切又在他們手中結束,這莫非就是因果?
印老是他唯一的後手,他在年前秘密拜訪過一次老頭……想起印老當時的表情,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當時,他問了老頭一個問題:“印爺爺,您的本名是不是叫印天?”
“沒錯,老夫‘拂雲手’印天,怎麼呢?”
“那您傳弟子的武技現在叫什麼?”寧澤笑眯眯地問道。
印老明白了,他被陰了,先是大怒……喘息……最後嘆息一聲。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以後我們不要再見……”老頭咆哮著將他轟了出來。
……
“白,你說這次事了後,我們出去玩一次怎麼樣?”寧澤問後面的白鹿。
“呦呦呦呦……”白鹿跑上前鳴叫著,告訴主人,它很喜歡玩……在這大雪中,唯有它才最開心,它很喜歡雪,一點都不冷,大雪封住地山路在它腳下如履平地……
寧澤登上絕頂,向下俯瞰,真是千里江山俱銀裝,山河皆寂,鳥絕蹤……
“任兄遠道,卻早至,小弟近居,卻遲來…慚愧…”寧澤對百丈外的黑衣人歉意道。
“不晚,寧兄既然到了,那就開始吧……”黑衣人還是那麼冷酷。
“不知任兄想如何比?”
“自然是戰上一場,難道寧兄還有其它方法?”黑衣人有些不解。
“戰自然是要戰上一場,實不相瞞,我在來時,被人打傷,此時恐不能與任兄酣暢一戰,”寧澤苦笑道,他身有九處劍傷,真元只剩一半,為免失約,他未曾療傷恢復真氣,匆匆而來,總算沒晚……
任逍有些動容,反問道:“寧兄如此信得過我,就不怕我殺人奪經?”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的心,心既如此,何懼之有?”
“好一個隨心所欲,灑脫……寧兄如此,我自然不會乘人之危,我為此戰準備了三月有餘,可惜…可惜……”任逍既有對寧澤的佩服,也有對他有傷在身,無法一戰的失望。
“寧某雖然有傷在身,既然來了,自然要分出高下,以完前約…寧某來時想了一個方法,既不會讓我傷勢加重,也不影響你我鬥戰?”
“哦?竟有此兩全之法?寧兄請講,”任逍挑眉道。
寧澤將自己想法說出……
“妙…此法可取,就按寧兄意思……”
“任兄稍等……”說著寧澤盤膝坐在雪中恢復真氣,峰頂雪大風急,即使有白鹿阻擋,不一會寧澤也成了雪人。
一個時辰後,雪人站起,跨出一步,積雪脫落,同樣打坐的任逍跨出一步,兩人同時伸手,雙掌虛對……
寧澤掌上滴水真氣噴發,一朵一尺大小的清亮氣團,任逍推出一團銀色氣團迎上……兩人不斷催動真氣,互不相讓……兩氣相接處,好似亮起了明火,焰光三丈,搖擺不定,一會燒向寧澤,一會卷向任逍……
兩人都不敢放鬆,氣道比拼,看似平和,卻極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真氣逆流,損傷經脈……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兩人在這呵氣成冰的東嶺絕頂,竟然大汗淋漓,頭頂白氣蒸騰,雪花難以落下……
四個時辰,焰光縮小,兩人卻還在比拼……天漸漸黑了……唯有兩人掌間的明亮,照耀著四周的白雪……
“我輸了……”
“勝之不武,畢竟我氣道修為高你兩個境界……”
“輸了就是輸了……明日再戰……”
“刷……”任逍扔過來一物,寧澤隨手接住。
“這是大內秘製的療傷聖品,明日不要讓我失望……”說著消失在絕頂。
寧澤帶著白鹿,順著記憶來到山洞,正是陰川埋骨地,也是這一切事端的發源處,寧澤心情複雜,此處可謂因,不知最終會接觸什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