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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讓他進來。”

“屬下拜見主人,”血一單膝跪地。

“起來吧,這次的事,你有失,也有功,”寧澤說道。

“血一失職,讓主人陷於險境,請主人懲罰。”

“過必罰,”血一聽罰,頭上出了汗。

“你帶我手書,前往血鷲峰,將血河宗的宗碑搬回,再將上面的字打磨掉,這就是罰。”

“是,”血一想起自己打磨樹的痛苦經歷,身體有些抖。

“你們忠心可嘉,當賞,我會讓蒼將松法傳給你們,對你們進階有利。”

血一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眼睛酸澀,原來主人都明白,他們也有人在乎。

……

“公子,都準備好了,”蒼有些亢奮,眼睛鋥亮。

寧澤走出草廬,一尊九丈石碑立於眼前,旁邊站著十六位血河守衛,手都包著,看來打磨的確很辛苦。

“主人,血煞屍體已經搬來,”血一指著旁邊說道。

“將他心血放出。”

蒼將一個盆子遞給雙手顫抖的血一,他是殺過很多人,可是刨屍他真沒幹過。

“快去,還愣著幹是什麼?”寧澤見血一遲疑,冷聲道。

“是,是……”血一深吸一口氣,幹了,比起魔頭生氣,這個也沒什麼,他心中激勵自己。

寧澤從蒼手中接過狼毫巨筆,這支銀狼筆,自從製成就從未用過。

他閉起眼,開始觀想殺戮:那隻血蟒、那群白蟻、那食屍鼠、那些巨狼、那頭黑熊、那隻惡蛟、那群血妖、血妖谷、血妖王、血河宗,妖王、血河老人、血屠、那些殉道的者、血煞……

殺氣衝頂而出,寧澤衣袍鼓盪,白色的麻衣,似乎變成了血袍,周圍武者一陣窒息,殺氣太濃,除了血一,所有武者都退出數十丈外,他們抹著並不存在的汗,心中大駭,這得殺戮多少,才會有如此殺氣,果然是大魔頭。

漫天殺氣開始匯聚、一點一點凝聚到筆鋒,銀色的筆尖變成了黑紅色,寧澤睜眼,在心血中潤筆,星宗心血透著陣陣香氣,閃著銀色的光澤,卻是鮮紅的殺意。

寧澤眼睛血紅,心跳加快,他似乎要在殺意中迷失,狂亂,他在最瘋狂的剎那,縱身而起,揮筆如潑墨,又如金石鏤字,快時瘋狂疾走,慢時寸進維艱,雖是一氣呵成,卻寫了足足半個時辰。

“血河道禁地”五個血紅古字,不是以往的規整,大開大合,猶如殺戮……大字入碑三寸,氣勢磅礴。

寧澤看著自己的作品,有些飄飄然,這是他以劍宗心血為墨,平生殺意為神,大家書法傳遞,萬年血河底蘊承載,終成這血河碑。

“殺,殺,殺…哈…哈…嗚…嗚……”

不好,寧澤身上光明大放,他化為了九丈光明,將血河碑掩去。

少年和守衛武者看到光明,一怔,接著臉色慘白,太可怕了,他們竟然心神失守了,當時眼前盡是殺戮和血腥,到處都是慘叫,詛咒,他們有的釋放心中殺戮,化身殺戮,他們迷戀那種殺戮地快感,有的嚇哭了……

看到白光,迷失在殺戮中的武者大怒,可是看到少年神秘的眼神,他們被嚇醒了,這個少年他們怎麼會忘記,他們竟然想殺他,這是多麼可怕的想法。

“不要盯著它看,除非你意志堅定,可以用它鍛鍊心智,將這個石碑立在血河谷口,以後所有該殺之妖、獸、人,都在此碑下正法。”

“是,”血一小心地應道,他今天最倒黴,不但刨心取血,還第一時間迷失在血河碑中,差點成為了殺戮瘋子。

“血煞屍體歸你們了,放完血後,將頭顱割下,置於血河碑旁,以後凡是殺掉的武宗級別以上的妖、獸、人,都將他們頭顱帶回,鑄成景觀,”寧澤興奮地說道。

血河武者和守衛武者,從這平淡的話中,聽出了無盡殺戮,要以宗師以上的頭顱鑄成景觀,那得要多少頭顱,但他們想到那樣的景觀,血液沸騰了,到那時他們血河道,將會是怎樣的存在?到時一定能威壓萬族,他們熱切地看著白袍少年,這個單薄的身軀中,竟然有如此霸氣的靈魂,他好像在很隨意地說,明天我們去殺一群武宗吧,就為鑄就景觀。

血河少年,卻聽出了期望,他們夫子希望他們成為至尊強者,只有武宗以上才配他們殺戮,鑄就景觀,他們的心在此時飛揚,我們一定要鑄成景觀,只因你如此期望。

百年後,大教血河道,有三寶:其一,血河碑,其二,萬顱景觀,其三,血河大陣,一個比一個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