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三個月,而童學開學不到兩個月,其它夫子必然會替他代課,問題不大。
但現在看來,家族對他的態度變化很大,恐怕這一關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
寧澤卻不知道,他在家族大祭之後,閉門謝客,引起了諸多不滿,很多前來拜訪的支脈旁系族長,因未能如願以償,在族長面前,指責寧澤狂妄自大,毫無宗族觀念。
當瑞皇子和司卿鐘山拜訪未果,失望離開後,眾多族老對此大為不滿,竟然放棄結交皇室重臣的機會,真是不可理喻。
當兩位親王要見寧澤,而寧澤卻不知去向……
眾族老氣憤難平,即使寧澤是禮法亞宗,他也先是寧氏子弟,竟然如此我行我素,毫不將宗族利益放在心上……必須控制住他,這是族老會的決定。
……
“瘦了,瘦了……”米氏靜靜地看著兒子,紅著眼睛說了幾遍。
看到寧澤的發冠,眼淚流了下來,她以為兒子是自己束髮為禮,
寧澤趕緊安慰母親,將自己結識瑞皇子,禮宗為他加冠,大家為他賀喜的事告訴了母親。
米氏又是驚歎,又是激動,眼淚越是流個不停,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可以兩入皇城,與皇子稱兄道弟,與大司祭共賞《韶》樂,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他都做了,這是她的兒子,喜悅的淚水是她唯一的表達方式。
米氏剛走不久,一位族老上門,見面就是厲聲責問:“你這次離開家族三個月之久,你可曾在家族備案?你可曾向童學院報備?你可曾告知過你父親族長大人?你的問題很嚴重,明日巳時到族老會,我等會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
寧澤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這是下馬威,要讓他害怕,主戲在明天,為此族老們一定準備了很久,寧澤很明白自己的問題和手中的底牌,族老會如此急切地向他施威,反而使他下定了決心,有些事也要做了,否則他將內外受困。
寧澤將帶回的書籍,整理在一起,放入暗格中,這些都是珍品孤本,非常珍貴,
他坐在書桌前,拿起狼毫筆,慢慢地寫起了書法,他得讓自己放鬆平靜,這一寫就是一個時辰,困了,在自己家,想睡就睡。
等他醒來已經到了晚上,中堂坐著兩個人,一個寧宇,一個寧豎。
看到他們,寧澤的心又熱了起來,自己在家族中還有太多的留戀和回憶,不是一個決定就能割斷的,他必須再慎重考慮一下。
“我回來了……”寧澤走出臥室,對兩個弟弟說道,就像從遠方歸來的遊子,對家人說話,自然溫馨。
朝天鞭寧豎,紅著眼睛叫了一聲七哥,他年紀最小,卻最孤單,無父無母,最粘寧澤。
寧宇跳起來,笑道:“回來就好,我們兄弟又齊了。”
兄弟三人坐在一起說著這三個月的瑣事……寧澤簡單地講了一下自己的經歷,即使這樣也引得他們頻頻驚歎,他們覺得七哥的生活就像傳奇一樣,太精彩了。
在寧宇離開時,寧澤給了他一個盒子,說道:“好好修行。”
寧宇回到宇樓,開啟盒子一看,一個頭顱大小的金色內丹,他驚呆了,接著哭了,然後又開心地笑了。
(本章完)
第一百章乘勢而來
寧澤送走兩位弟弟……站在中堂,看著“禮”字和方桌上的打神鞭,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有一杆稱,他在稱量著自己,稱量著家族,也稱量著親人和朋友,他在權衡利弊。
他不喜歡太被動,本來已經決定和家族決裂,但見到寧豎他們,又考慮到母親的處境,那樣不妥,他知道自己要妥協,但他的性格不容許自己失去原則的妥協。
……
清晨,寧澤坐在梳妝檯前,柳如幫他戴上了那頂黑色高冠,是禮宗加的最後一冠,他穿上黑色禮服,這是瑞皇子送他的。
他左手拿著最後的底牌,來到中堂,對著禮字和打神鞭行禮,轉身出門,向著族老會走去……
他迎著初升的朝陽,步伐並不快,卻很穩,他在慢慢地積勢,因為他要見的是數十通神武者和宗師,他們都是寧氏族老,他們的威勢,家族子弟很難抗拒,很多家族武者在族老面前連話都說不出。
寧澤慢慢地感受著自己在家族大祭時,養成的勢,在橫掃千軍時,奪得的勢,他需要以此來對抗族老,在氣勢上他不能輸,否則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穩,他竟然可以感覺到自己腳下塵埃飛舞,他在心神合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