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
第一個聲音打破了世界的寧靜,或者說打破了耳邊的轟鳴。
爆裂依舊在繼續,只不過不是拳頭和道蓮的比拼,而是拳勁和道光統御天地能量的對撞,風雲對抗,雨雪傾軋,一切的一切,都分為了對立雙方,冠上了一方主宰的屬性,按他們的意志征戰。
“是教祖勝了!”
“太好了!教祖聖壽!”
“我們贏了,魔頭敗了,嗚嗚……”
第一聲過後,眾人搜尋三位教祖和巨人的身影,確認他們聽到的資訊,終於他們看到了。
三位教祖依然高立雲端,周身道光生輝,頭頂,道蓮放光,面色雖有些蒼白,可無損一教道真之象。
而那位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魔頭,卻狼狽了太多,雙目失去了神采,面色慘白,血染白袍,雙拳已經鬆開,鮮紅的血順著手指滴滴答答的流著,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大家,他輸了,並且受了不輕的傷。
“先生!”
“先生,你流血了!”
兩位巨人小夥子,眼中盡是擔憂,單純的擔憂和關心,他們絲毫沒有考慮,一旦他倒下,他們的下場會如何,恐怕欲求一死都不可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厚重如山般的酣暢大笑,豪邁、不羈、奔放……如春雷一般,震人耳膜,卻動人心魄……
笑著笑著,巨人有些彎曲的腰挺直了,無神的雙眼又閃亮了,嘴角的血漬抹去了,雙手恢復如初。
巨人痛快的大笑一場,似乎心情不錯,笑聲中沒有絲毫的絕望和失落。
他擎天巨人身軀開始縮小,越縮越小,最終恢復了標準的八尺身高。
“先生!”
耗盡一身巨人之力的寧澤,對著羅伊和金銘兩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他沒事。
隨之,他腳下一朵白雲升起,扶搖直上……
他張口一吐,一個暗淡無光的黑色瓶子吐出,道果歸藏寶瓶,圍著寧澤旋轉一週,化為一丈大小,升上寧澤頭頂,寶瓶旋轉,道光真文浮現,北冥大道氣息噴發,充斥天際。
瑞光億萬鋪道,祥雲朵朵結綵,紫氣萬里相迎……
陰川渡門人弟子傻眼了,這哪裡是魔頭,這分明就是一派教祖,而且是還是我人族的教祖,其它都可以騙人,但人族練氣道果不會騙人,漫天異象不會騙人。
羅伊盯著天空,雙眼一陣無神,這還是先生?那個和自己一起練拳,一起飲血,一起潛水的先生?
先生雖然一直高深莫測,可在他羅伊眼中,先生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是和他一樣的凡人,可這個道光環繞,紫氣祥雲相迎的道人,太神聖!太高高在上!這是一個陌生的先生?
金銘嚥下口水,回頭本想問羅伊,可看到他的痴呆樣,就知道小夥伴也沒見過先生的道真之像。
雲端三位,同樣震得不輕,他們開口閉口要除的魔頭竟然是本族教祖,而且修為高深莫測,這位教祖的道果絕非一般,他們遠遠都能感到一陣威嚴,有一種吞噬萬物的氣機,很危險。
寧澤對著三位教祖,微微頷首,道:“北冥道人,見過三位道友,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三位教祖聽完,臉色一黑,接著一陣變幻,三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位說得太輕鬆了,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老道對兩位怒氣衝衝的師弟搖了搖,轉頭對著寧澤稽首,道:“貧道,陰川渡掌教一川,見過道友。”
“貧道一劍,”青袍道人報完道號,不再言語。
“一金。”
金袍道人更簡略,眼中對寧澤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
寧澤聽完,呵呵一笑,道:“一川掌教,還有一劍道友、一金道友,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今日北冥遇到三位道友,一時技癢,剛才論道之中多有得罪,三位多多擔待。”
“不打不相識?一時技癢?你將我教,外院和內院蕩平,先殺我弟子,又傷我師兄,你讓我們多多擔待!怎麼擔待?”
寧澤淡淡一笑,道:“一金道友,此言謬矣,貴教外院內院之災,純屬意外,即便有錯,也不應我一人承擔,這是咱們四人鬥法所致,所以,責任有四,我只能承擔一份。”
“你……你……你一派胡言!”
寧澤微微一笑,對著一川掌教,道:“一川道友,你貴為一教之主,你可得說句公道話,剛才我所說到底在不在理?”
“這個……這個……道友所言,聽上去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