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心中不甘,又以鬼術秘法,拘來亡者鬼魂,仍然一無所獲。
他黑著臉,咬牙切齒道:“聞天,莫要被老夫抓到,我定會將你煉成鬼奴。”
“燒了……”
一把火,陰墟聞家在大火中化為烏有。
其他大小家族看著聞家燃起熊熊大火,都駭然無聲,各家家主都若有所思地看著鄒家方向,在這陰墟地界,能讓一個千年世家消失的如此徹底,唯有他們。
“那不是聞家嗎?”
“是啊,怎麼這麼大的火,沒人救?”
“數千人,就這樣沒了?造孽啊!”
“噓……你不想活了,管好自己的嘴。”
……
一個青衣中年死死握住拳頭,指甲刺入掌心肉中,都毫無覺察,他雙目滴血,我聞天必滅你一族,喉嚨發出咯咯的怪笑,他悲傷地離去,猶如一匹喪群的孤狼,消失在黑夜裡。
當鄒容得知聞氏滅族後,他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中,他很想當面問父親,是不是他做的,可他又不敢問,他怕……
“師傅,容兒難受。”
“嗯。”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黑袍唯一一次沒有諷刺弟子,他溫和道:“這就是權勢,這就當權者,他是慈善的父親,那只是對他的兒子,可他還是陰陽家家主,這陰墟的天,天發怒,自然生靈塗炭,沒有什麼無辜可言。”
“可這樣不對,”鄒容抱著頭蹲在地上,他很痛苦,難以接受。
六法出了識海,站在徒弟前面,厲聲道:“站起來!”
“是!”鄒容瞬間起身,站的筆直,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唯有一絲心悸,師傅太嚇人了。
“錯對,與你無關,那是你父親的事,你是我的弟子,給我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一定要恩怨分明,不可遷怒,不可傷及無辜,時刻記著,你是人,要有人性。”
“徒兒謹遵師傅教誨,弟子不會忘,也不敢忘,”鄒容看著眼前的師傅,他以為他看懂了,其實他沒有,有幾人能把持人性?
北冥道宮,六法師傅,還有未曾謀面的北冥師叔,真言師兄,四尊四老,他此刻竟然是如此渴望前往道宮。
……
從那日後,師徒倆誰也沒有再提聞家滅族的事,他們除了去學院,就是關在清風院修術煉法,在六法的親傳親授下,鄒容對左道術法的修習可謂一日千里。
六法不僅完善了很多鬼術,血符術,還改進了陰符術,新增了影殺術,創出了替身術……
鄒容偷偷拿出一把陰符劍,在院子裡舞起來,師傅前兩天閉了死關,說要開創一門獨一無二的秘術。
師傅不在,他就想練劍,兒時,每次見兄長御劍而行,他都羨慕不已,做夢都想修劍,師傅不許他分心……
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沒興趣了,還不如修鬼術。
“當……當……當……”
明鍾怎麼響了?還是九響,這是召集所有弟子。
鄒容立即趕往明月殿,等他到達時,陰陽家諸位長老、弟子都已到齊,看到鄒容過來,很多弟子都有些不自然。
鄒潛看到鄒容,點了點頭,鄒容也是默默躬身行禮,然後站到六哥身後,鄒家老六鄒雨就難受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要走開的雙腿,老九惡名昭彰,保持距離為妥。
鄒容倒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給兄弟造成的困擾,等了一會,覺得無聊,就開始推演五鬼搬運術,這是師傅閉關前留下的課業。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陰陽家長老弟子都是精神一震,看向門口。
來客疾走數步微微欠身道:“陰陽家陽脈令主鄒玄理,見過家主!”
“陽脈十三劍,見過家主!”跟隨白衣劍者身後的十三位劍士行劍禮。
鄒潛淡淡一笑道:“歡迎陽脈弟子歸來,三弟,一路辛苦。”
白衣劍者冷麵以待,並不領情:“家主,談不上辛苦,我的來意諸位應該清楚。”
“三弟,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陰陽兩脈不分大小……”
“家主,不必多言,陰脈掌家已數百年之久,每位陽脈弟子都有自己的使命,我更不曾有一刻淡忘。”
“三弟!”
白衣劍者拿出一塊白鐵陽魚令,肅然道:“陽脈令主鄒玄理同弟子前來論劍。”
鄒潛遲疑片刻,嘆息一聲,拿出一塊黑鐵陰魚令,兩位令主各自溝通陰陽令,陰陽兩魚飛起合二為一,變為十丈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