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有事?你們夫子說你沒有去學院,嘿嘿,小九,以前沒看出,你竟敢逃學,有種,可老爹那裡,你也自求多福吧。”
鄒容聽完三哥鄒雲褒貶不明的話,竟然沒往日的討厭,三哥雖然有些幸災樂禍,卻也可以看出真關心自己。
小鄒容跟著白袍鄒雲身後,進了一道門,又進一道門,大門小門道道越過,真是高門大戶。
“九兒……”一聲威嚴無比的聲音。
別說鄒容,就連鄒雲也是一個哆嗦,他趕緊正色躬身,對著紫袍黑臉男子道:“見過家主,鄒雲奉命將鄒容帶到,”說完白袍趕緊讓開,將火線讓給自己的九弟。
“父……父親……孩兒知道錯了……”鄒容看著眼前黑臉的父親,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鄒潛看著自家老九一身是土,臉成了花貓,他正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似乎自己再說一句重話,他就會哭出來給他看,嘆息一聲,柔聲道:“還沒吃飯吧,以後別亂跑,外面不安全……”
“孩兒知道了,”小傢伙對著父親一笑,退出了明月堂,有些開心,有些感動。
鄒雲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就這樣?而且他在自己父親眼中竟然看到了內疚,還有父親竟然有些失神,嘴角和藹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鄒潛回頭黑著臉斥責道:“雲兒,你九弟資質不好,本來心裡就不痛快,這次離家出走,是不是你們又欺負他了?”
“怎…怎麼會?我們疼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他?”白袍鄒雲一陣心虛,欺負倒是沒有,兄弟幾個也就過把嘴癮,欺負弱者,他以前也被大哥他們欺負。
鄒潛冷聲道:“沒有最好,告訴那些逆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小九,別怪為父動用家法,下去吧……”
“是,孩兒告退,”白袍出來時,除了狼狽就剩下迷惑了,怎麼到頭來受傷的是自己?
抹抹額頭,心中不安,看這情形,父親並沒有要放棄小九意思,以前的冷淡大概是為了保護小九,這次小九離家出走,整個鄒府都被派出去了,想想也對,小九出生不久,娘便離世了,在一堆天才中長大,他自己資質又不好……
想著想著,老三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讓你平時嘴賤,老欺負他,要是這次小九出事,就是父親不動家法,自己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鄒雲有些理解父親的內疚了,他腳步加快,他要去找大哥、二哥、各個兄弟,傳達家主令,鄒雲決定將父親的意思上幾個臺階以正式家主令傳達。
鄒容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發生的事,他今天覺得家裡的一草一木都好,就連父親黑沉的臉,也不是那麼可怕,回到自己清風院,他將恩公放在中堂,開始傻笑。
……
北冥道宮,打坐療傷的寧澤嘴裡吐出一道青氣,他睜開眼睛,嘴角翹起,心中一陣喜悅,彼端元神在恢復中。
他起身走出殿門,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心情極好,他抬頭看天,漫天星斗隱約,皓月當空。
白鹿踩風而至,寧澤淡淡一笑,跨上白鹿,白鹿喜鳴一聲,載著主人直上九天……
自由騁懷,莫過於九天遨遊,星空漫步,自從諸天碎去,九天空蕩,天高何止九萬里,白鹿越飛越高,明月越來越大,寧澤放歌長嘯,嘯聲慷慨激昂,有九天攬月雄壯,一年的擔憂壓抑,隨風而去。
他們不知飛了多高,整整一夜,白鹿都在朝著月亮走……
“呦呦……”明月漸漸隱退,白鹿有些失望,月隱星退,天色漸亮,周天雲霞蒸騰,下方雲朵層層。
“回去吧。”
“呦……”好,太陽太熱了,它可不敢再上。
寧澤看著蒼遠遠朝他招手,心中咯噔一聲,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公子,風一凡來了。”
寧澤有些疑惑,這小子半年前被他父親送來,剛回去不久怎麼又來了?
“請他進來。”
時間不大,蒼帶著一個眼圈通紅的青年走進道宮,風一凡對著寧澤撲通跪倒:“叔父,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寧澤更是不解:“你父親不是去參加天元道會了嗎?”
風一凡,拉哭腔道:“叔父,我父親出事了,他臨走前將命燈交給我,讓我呆在大雪山,一旦有變故就向叔父求救,我在大雪山呆了半年,命燈一直正常,便自作主張下山回家,昨日晚上,父親命燈開始暗淡,我連夜趕路,還是誤了一天,都是我該死,都是我該死……”
寧澤心中沉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