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三位龍皇高手,眉頭微皺,他們知道他會來,卻沒想到他會來的如此快,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強勢的硬闖!
“嘩啦……”
水分兩側,一條道為他開出,一個身影由遠及近,白袍黑髮,比起龍族的俊美,他很普通,比起龍族的華麗,他很樸素,比起龍族的富裕,他很貧窮,甚至有些寒酸。
他黑髮披肩,頭上沒有一個發環!
他身穿白袍,衣襟上甚至沒繡一個花紋!
他腳踩麻鞋,鞋上竟然盡是磨損!
平凡、寒酸、人族,這三者有一,高貴的龍族都不屑一顧,可這個走來的白袍三者佔全,他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對此卻沒有感到絲毫羞愧,因為他不同……
諸天被他碎去,傾倒於大漠,天道被他鎮壓,無言退去,他是個連天都怕的男人。
寧澤至始至終都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他甚至沒看任何人一眼,直到看到了那個裹在棉袍中的少年,他眉頭皺了一下,又笑了……
“言兒,長高了,都趕上阿爸了!”
少年流著淚重重的點頭,他笑著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他很想開口說話,卻怕哭出聲……
十三歲那年,父親離開,一去杳無音訊,他憂慮彷徨,卻毅然擔起了守護道宮的責任,九年時間,他沒有流一滴淚。
兩年前,同樣為了守護道宮,他毅然離開道宮,來到這個華麗的囚籠,身體一日日垮掉,唯一一個朋友不再出現,除了病痛和孤寂,別無所求,他沒有落淚。
可今日,他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心中的委屈憂鬱催化了淚腺,他想將這十一載的擔憂和委屈道盡,在父親面前沒有什麼需要隱藏,他只是他的孩子,被人欺負的孩子。
“沒事了!沒事了……阿爸回來了!”
寧澤一直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的眼睛,那裡有太多的情緒,他一步一步走近他,卻被一層薄薄的光幕擋住了。
一層禁制,隔開了父子二人,寧澤看著光幕……
片刻後,他臉陰沉了下來,不是他破不開,而是這個禁制的中樞被封印在了真言身上,一旦強力攻擊,首當其衝的就是真言!
寧澤對真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閉起了眼睛,他沒有說話,時間在寂靜中流逝,威壓卻籠罩在了眾人心頭,越來越沉,他們能感到他的怒火,只是在不斷被壓制。
在場的所有強者都明白,他極其危險,尤其是在此刻,此刻的壓制,一旦爆發,那恐怕將是一場浩劫。
“道友,別來無恙?”終於有人開口了,是東海龍皇,眾人緊繃的心絃鬆了一點。
寧澤睜眼,冷冷的看著龍皇,輕聲道:“諸位可真是費盡心機啊!我兒身上的禁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