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沙民牽著單峰駱駝,正準備離開這綠洲,還有幾個人在推推搡搡,阻止他們離開。
“你們要去什麼地方,這裡才是我們的家!“
“我勸你也走吧……”
孤獨的旅人很快就引來了嗅探的狼群,一群身穿沙民服裝的人圍了上來,用打量獵物的目光打量著他。
薛從山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道:“你去通報一下,我叫薛從山,我來見北鏘。”
“你什麼人?大頭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一名沙民怒喝道。
“滾開!”有人怒喝一聲,把一人踢倒在地,對薛從山抱拳道:“薛爺,大頭領就在裡面,還請您跟我來。”
那人正是獨眼狼,他昨天受了傷,似乎有受了刑,但這人確實是一個漢子,此時已然面不改色。獨眼狼帶著他穿過一些低矮的石頭房屋,來到了一座建在半月湖內測的房屋裡,和正常的房屋比,這房屋顯得有些低矮,但是在這片綠洲裡,卻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兄弟,你該不會是沒進去漠北府吧。”北鏘站在門口,看著他哈哈大笑,然後他拍了拍桌子,道:“幸好你來得早,你若是再晚一點,我就已經離開了。”
“我是有要事而來。”薛從山顯然不是一個擅長開玩笑的人,他單刀直入,道:“半月洲被人下了毒。”
“什麼?”獨眼狼一張嘴能塞進拳頭,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事。
“綠洲那麼大,也能下毒?”
“天地雖大,依然能夠破滅,何況一個小小的綠洲?”薛從山嗤笑一聲,他很欣賞北鏘的為人,對獨眼狼也算是有些欣賞,但是這些人一開口,就一股濃濃的土包子味道,就算薛從山是厚道人,此時也忍不住有了嘲笑別人的衝動。
“這……”獨眼狼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其實這些沙盜為禍一方,但事實上日子過得並不見得多麼瀟灑,更不要說見多識廣。
“不奇怪,我這次去上京,才算是見識到了。那繁華之地,簡直連想都不敢想。我們準備了那麼多的錢,就是為了買幾塊稀有礦物,誰想到我那小石頭小兄弟,隨便就能拿出一大堆來。”北鏘說起來,依然有一種悠然神往的感覺,雖然對他來說,這次去上京並不太平,他是運氣好才能安然無恙地逃出上京。他搖搖頭,道:“以前但覺自己也是個人物,現在才知道小看了天下英雄。”他拍了拍獨眼狼的肩膀,道:“漠北畢竟只是彈丸之地,和整個天朝上國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了。”
“哼,我不信!大統領就是天下最大的英雄!”獨眼狼說的理自氣壯。
若是關起門自家說說,北鏘說不定就悄悄受了這個“大英雄”了,但現在在薛從山面前,北鏘哪裡好意思?他搖頭道:“我還聽聞有人將整個天銅礦山收了去,那天銅礦山足有數千裡方圓,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數千裡有多大?已經快要趕得上我們這大漠了。人家連整個沙漠都能收走,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半月洲,確實是不值一提……”
“若是和載天州一場大戰,破滅了十幾個州之地比起來,收取天銅礦山,也算不了什麼。”薛從山微笑道,他的心中滿是驕傲,那位創造了這許許多多的奇蹟,被你們視為不可能的,可就是我們家大人。
獨眼狼張口結舌,半晌無法言語,外面的世界,確實是超乎他的想象。
“剛才你說我們這裡被下毒了?什麼人乾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北鏘問道。
“我去了漠北府,恰好聽到……”薛從山將自己的見聞說了一遍,當然是隱去了妖界相關,只說夏俊國。
“夏俊國,哼哼……”薛從山冷笑道,“他們倒是來拉攏過我們,說希望我們大漠併入他們夏俊國。”
“這夏俊國向來野心勃勃,想要拉攏你們也一點不奇怪。”薛從山並不多言,他不知道子柏風是怎麼打算的,就只是恪守子柏風的命令,查探中毒的情況。
他和北鏘在半月湖附近轉悠了一圈,點頭道:“果然有人下了毒。”
“這些混蛋,難怪樹都死了!”獨眼狼怒道。
“薛兄弟,你可知道是什麼毒?”北鏘問道。
“我只能看出來味道不對,但卻看不出什麼毒,不過沒關係,我有一個朋友,非常善於解毒,不論什麼毒都難不住他,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薛從山道,他抬頭看看天色,一番攀談,再加上查驗半月湖,也已經下午了,對北鏘道,“我聽夏俊國的人說,他們在三處人最多的綠洲下了毒,不知道其他兩處綠洲在哪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