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平直的大道,子柏風央求自家老爹給自己做了一個馬車,平日裡都是縮在馬車裡,點上爐子,喝著熱茶和小酒,偶爾還要聽著小曲兒,要多紈絝就多紈絝。此時從溫暖的車廂裡跳出來,真是很不習慣。
踏雪不滿地甩了甩尾巴,他這個拉車的還沒說話呢,這傢伙倒矯情上了,真想一腳把這個傢伙踹飛。
幾個如狼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這邊,射出**裸的貪婪目光,天寒地凍,再加上九燕鄉的天地還沒有完全復甦,荒郊野嶺,難以尋找食物,在野外生存的人,都快要餓瘋了。
雖然子柏風帶了兩個私兵,也難以抵擋他們從腸胃深處蔓延出來的飢渴。
“滾出來吧!”子柏風目光掃射,現在的九燕鄉靈氣充裕,子柏風的瓷片也能夠發揮極大的功效,強盜、流民進入九燕鄉地界,便無所遁形。
對這些人,子柏風是深惡痛絕的。
燕翼鎮招收流民的告示依然在各處張貼著,只要去了,只要幹活就有飯吃,但是有些人卻寧願行惡事,卻不願意依靠勞動生存。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南方戰亂的潰兵,竟然也流竄到了蒙城來了。
潰兵其實是最麻煩的角色,他們在戰場上戰敗,怕領罪而不敢迴歸本陣,又因為是殺人如麻的主兒,心狠手辣,戰鬥力卓絕,破壞力也驚人。一路行來,他們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孽,自知不可饒恕,也就破罐子破摔,罪惡到底了。
這樣的潰兵,有上十來個幾十個,就已經是很大的麻煩了。
前期落千山帶兵圍剿了一次,費了很大力氣還跑了幾個,其中有幾個人流竄到了九燕鄉來,搶了幾次子柏風的物質,還傷了人。
子柏風不得不親自出馬,藉著瓷片的力量圍剿,才把這些人斬於馬下。
而現在,這些人又來了。
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就是了。
子柏風向前指了指,道:“前方山石後面,埋伏了五個人,你們去解決了吧。”
落千山對子柏風說過:“潰兵有兩種,一種是隱姓埋名,找個地方過平靜日子的;一種是作惡多端,我不好過你們也不能好過的。前者或許能夠放他們一馬,但是後者,見多少殺多少!”
對這些人,子柏風已經把它們和恐怖分子聯絡了起來,他們完全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寬恕,殺了就是。
劉列李帶兩個人手按長刀,快步奔了過去,山石後面的五個人嗤笑不已,兩個私兵,就想殺死他們?
而且,眼看著兩個私兵跑開了,在另外一邊山石後面藏著的三個人,卻是高興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聽說這個傢伙就是九燕鄉的鄉正,身上定然有很多的銀錢,而且抓了他,去換取糧食……
三人看劉列李帶兩人跑得遠了,立刻從石頭後面衝出來,嗷嗷叫著直撲子柏風。
子柏風聳聳肩,撇撇嘴,什麼也沒說,三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閃,似乎有一個白衣的女子飄過,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束月殺人,便是如此沒有煙火氣息,和劉列李帶那邊斷肢橫飛比起來,這三人好像是依然或者一般。
劉列李帶也搞定了自己那邊,蹲下身子翻了翻,從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一個小隊長的印信,道:“果然是潰兵,是符陽城的。”
子柏風輕輕搖頭,我這裡已經給了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只要你們隱姓埋名,就可以重新開始,為何不珍惜呢?
處理了這事,子柏風也依然不得閒,還有更麻煩的事需要他去處理。
馬車前行,不多時又停了下來,坐在前方馬伕位置的劉列稟報道:“鄉正大人,又有一波流民。”
子柏風從視窗探出頭來,就看到在道路中央趴著幾個流民。
九燕鄉來了更多的流民,而這些流民卻不是從外地流浪來的,而是從蒙城其他地方來的,甚至就連蒙城裡都有人來九燕鄉。他們沿著鄉村乞討,大部分時間一無所獲,直到他們到了九燕鄉,子柏風看他們可憐,命人給了他們一些食物。
但訊息傳出去之後,只是導致更多的流民湧入了九燕鄉。
看到他們,子柏風就想起了自己當初逃難的那些日子,能幫就幫,但是人數多了,總也有些吃不消。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有另外一個鄉的鄉正向府君告狀,說子柏風非法收容他的鄉民。
子柏風被府君叫去和那鄉正對質,子柏風也很是無奈,那位鄉正雖然沒有顧好自己鄉民的生活,卻是非戰之罪,天地如此枯竭,誰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