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破壞,定是九州外那些老傢伙乾的!”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廣闊天空,結界外的世界與不周山內的氣機有七分相似。
“一旦踏入九州結界,便不可回頭,你還需想好了!”張百仁轉身看著女妭。
“大兄應該相信我的實力才是,縱使拼殺不過,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女妭雙眸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默然,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與你,撕裂九州結界。”
張百仁屈指一彈,手中無窮法則花瓣飛舞,遮天蔽日般向那九州結界撲去,剎那間與九州結界撞擊在一處,然後雙方不斷震動交融,不過彈指間十個呼吸,就見那九州結界開始扭曲旋轉,化作了一個漩渦,剎那間捲動整個九州結界,驚動了人族無數大能。
就像是一塊石頭墜入水中,想要不捲起絲毫漣漪,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他要做什麼?”
北天師道,張衡眉頭皺起:“這小子又要搞什麼東西?”
南天師道
陸敬修周身氣機妙妙莫測,在其對面端坐著一位十四五歲的青年,二人身前擺放著一黑白分明的棋盤。
此時陸敬修對面的人拿起棋子,放在手中拿捏不定,一雙眼睛看向波動的九州結界:“你如何看待張百仁?”
“弟子不好說。”陸敬修道。
那少年“嗯”了一聲,然後才撓撓頭:“這小子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九州結界本來便搖搖欲墜,他居然還敢去折騰九州結界,簡直是無法無天。若叫九州外強者提前殺進來,咱們所有的佈局都將化作流水。”
“老祖的意思是?”陸敬修略帶遲疑道。
“你去相助其一臂之力,莫要叫那小子惹出咱們收拾不了的麻煩。”對面男子道。
陸敬修聞言苦笑:“大都督修為高深莫測,普天之下誰人能敵?”
“老祖何必為難弟子,縱使弟子去了,也不過是給大都督打下手罷了。”陸敬修無奈苦笑。
“倒是好魄力,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觸動九州結界。”蚩尤手中拿捏著戰鼓,露出驚疑不定之色:“咱們要不要趁機前往九州外?現如今中土神州被此瞭牢牢把持,豈還有咱們的份?不如在外界重整旗鼓,然後在殺入九州內,與張百仁決一死戰。”
“九州結界雖然搖搖欲墜,但卻未必能在百年內破掉,若百年內九州結界無法破掉呢?到時候張百仁死守門戶不給咱們進來的機會,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驚瑞大世就這般錯過?”奢比屍搖了搖頭:“不妥!不妥!”
“老祖的意思是?”蚩尤看向奢比屍。
“我等倒可以趁機佈局,傳出去一些東西。”奢比屍意味深長的道。
漠北草原
血魔手中拿著彎刀,端坐在篝火前,瞧著扭曲的九州結界默然不語。
過了許久
才見血魔慢慢站起身:“富貴險中求,居安思危早晚要被淘汰掉!現如今張百仁已經與我等拉開了距離,我若還依舊困守一方,早晚會成為別人崛起的踏腳石。”
“中土上有張百仁居高臨下,佛門、道門高真虎視眈眈,更有魔神在暗中潛伏……縱使有機緣降世,也輪不到我!倒不如趁機前往九州外,我若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打破罪孽魔神的桎梏,未必不能在此次驚瑞中超脫而出!”血魔一襲血紅色衣衫,彷彿自血海中走出,慢慢邁步跨越層層虛空,降臨張百仁背後不遠處,一言不發沉默不語。
“你怎麼來了?”張百仁頭也不回道。
“你要開啟九州結界?”血魔看向了一邊的女妭,眸子裡古井無波,慢慢收回目光。
“我輩修行中人最忌關門造車,總歸是要看看外界的強者,心中才會有些底氣!”張百仁道。
“借路一用,欠你一個人情!”血魔低聲道。
九州結界,不是誰都有本事開啟的!至少血魔打不開。
“可。”張百仁側目看向血魔,嘴角微微翹起:“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你!現在的你,才有了你當年幾分風采。”
血魔當年只是門閥世家培育出的打手,然後在鳳血爭奪戰中毅然決然的背叛了從小培育自己的門閥世家,吞下了鳳血,在之後更是藉助草原之力,得到了罪孽魔神的傳承。
賭徒!
當年的血魔是賭徒!
他成功了!
但是現在他又要賭了!
成功則海闊天空,失敗必然會成為別人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