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間最強大的修士之一,就應該揹負起那個責任,而不是袖手旁觀冷漠對待!”七夕一雙眸子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失望。眼前的張百仁,與其心中那個頂天立地、三杯輕五嶽,一斗合浩然的形象相差太遠。
身有能力,但卻不承擔起自己該擔負的責任,這叫七夕很失望。
肩有多高,就要挑起多高的脊樑。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嘆息一聲:“我且問你,你可知這諸葛家與人結下了何等因果?”
七夕聞言語塞,嘴唇動了動,過一會才道:“縱使有仇,一劍殺了就是,又何必下此毒手,叫其日日夜夜承受抽魂煉魄之苦?殺人不過頭點地,此人手段太歹毒,定然不是善良之輩。”
“憑一個詛咒,便斷定對方不是良善之輩,那個教你的做人道理?”張百仁看著七夕,苦口婆心的解釋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瞭解其中的因果,就貿然插手其中,早晚會惹出大麻煩,死於非命!”
“可是……這人手段也忒惡毒,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縱使是雙方有仇,直接斬殺了對方,甚至於打散魂魄也就是了,又何必趕盡殺絕滅人滿門,誅除其全部血脈?諸葛家老幼何嘗無辜?為何要遭受如此厄難?”七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苦笑,面對著伶牙俐齒的七夕,他能說什麼?
什麼也說不出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是何其久遠的事情?
“我不知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只是知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張百仁勸慰著七夕:“江湖中的恩恩怨怨離你太遠,你莫要胡亂插手,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你連自己都管不了,如何去管別人的閒事?等你有了管別人閒事的能力,再來插手也不遲。”
“你若叫我出手,便是強人所難,你自己沒有本事,又何必為難我?”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七夕,整理著七夕頭上的髮飾,捏了捏七夕的小臉:“不要緊繃著臉,笑一笑才好看!”
“爹!孩兒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乃是我人族頂天立地的大豪傑,甚至於市井之間對於你的那些謾罵,我也是從來都不敢相信,可你今天太令我失望了!”七夕抿著嘴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天下第一高手,不該是這種見死不救,毫無俠義精神的小人!”
此小人非彼小人!此大人非彼大人!
“啪~”
七夕歪過腦袋,打掉了張百仁落下的手指,一雙眸子裡滿含失望之色:“原來四方街道內流傳訊息都是真的,爹你就是一個不顧我人族安危、不顧人道大義,只知道守護己身一人得圓滿的小人!你縱使有通天徹地的道功,修得不死不滅法又能如何?還不依舊只是個只顧個人利益的小人?”
“七夕,這是你父親!!!市井之間的流言你也信?快給你父親道歉!”陸雨走出來,一雙眼睛怒視著七夕。
“陸姨,你和他是一夥的!”七夕眼眶中有淚水閃爍:“七夕的爹爹是頂天立地大英豪,不是這種苟且營生見死不救的小人!不是!!!”
“你還小,你知道什麼……”陸雨在開口解釋,卻見張百仁伸出手,打斷了陸雨的話:“不必說了!”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七夕:“我說這詛咒,縱使是我親自出手也解不開,你信不信?”
“大都督莫要開玩笑,普天之下任何人都可以解不開這詛咒,但卻唯有大都督你必然能夠做到。”一邊諸葛孔明開口了,話語裡滿是篤定、譏諷。
七夕眼中噙著淚水,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你信嗎?”張百仁看向七夕。
“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七夕呵呵一笑。
“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張百仁嘆息一聲:“你若真想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豪人物,便憑藉自己的本事,你自己去修煉道功。豈不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支撐整個涿郡、養活著你已經夠難的了,想要我行俠仗義,這輩子怕都沒可能!”
“你享受著我涿郡最好的資源,體內流淌著天地間最為高貴的血脈,只要肯苦心修煉,成為頂天立地的大豪傑不過是指日可待,又何必為來為難我?豈不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自己不想做,你又何必為難我?”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七夕。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好一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沒的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就不信這詛咒除了你,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解的開!!!”七夕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話語裡滿是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