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即將關閉。
瞧著天邊太陽最後的一縷斜暉即將穿過城門消失在天邊。
有侍衛高呼一聲:
“關城門。”
“慢著。”李靖忽然伸出手,阻止了下方守將的動作。
“大人,餘暉沒入即關城門,乃是規矩……”守將遲疑道。
“再等等。”李靖話語不容置疑。
守將聞言無奈只能退下,李靖乃兵部尚書,他區區一個守城的小將得罪不起啊。
“準備!”李靖轉身對城內的五千禁軍道。
“來者何人!”羅藝開口呵斥,天地為之震動。
商隊一陣喧囂不安,隨即就見一老翁走出來道:“這位大人,我等乃是土蕃而來的商賈,路徑此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羅藝聞言一雙眼睛掃過車隊,然後二話不說邁步向車隊走去,扯開了車上的斗篷,確實是一些動物皮毛、特產。
掃過那一個個虎視眈眈的護衛,羅藝轉身道:“張大人,這商隊不像是咱們要找的人。”
“呵呵。”張須駝忽然笑了:“本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有商隊能請動至道強者隨同護道了?”
卻見魚俱羅猛然擺擺手:“眾將士聽我號令,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殺!”
一言令下,八百死士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
不問原因,不問道理!
“大膽,我等乃是有朝廷通關文書的正規商隊,你等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截殺,豈還有天理存在?”商隊護衛豈會引頸待戮?此時紛紛抽出彎刀,與那八百死士戰在一處。
商隊內
一位身材幹瘦的老者看著殺戮,面色凝重起來,瞧著不足千米的玉門關,眼中露出一抹冷光:“居然有三位至道強者,咱們失算了!速速將通關文書給我。”
“將軍,你可不能拋棄我等不管啊……”一邊的使臣此時慌了神。
乾瘦老者面色嚴肅,不去理會那使臣的話,直接突破音爆衝了出去。
使者?
只要自己能護送文書至李唐,自己就是使者。亦或者說,只要文書到了李唐,任何一個土蕃之人,都可以成為使者。
真正重要的不是人,而是那土蕃文書。
“想走?”張須駝早有防備,豈會叫這老者走脫,一步跨出手中長刀猛然斬了出去。
虛空捲起了道道風雷之聲,那乾瘦老者不得不停下腳步:“你是什麼人?”
“本人乃涿郡一等將軍張須駝。”張須駝手中拿著彎刀,看向乾瘦老者:“我若是你,就交出懷中的文書,然後打哪來回哪去。”
“呵呵,你是至道!我也是至道,我以前聽過你的名聲,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想攔我,卻是休想!一個一心想要逃走的至道強者,沒有五六位至道強者齊齊出手,你休想攔住!”乾瘦老者一雙眼睛看向了不遠處蠢蠢欲動的王仁則,眼中露出一抹冷然:“就算再算上他也一樣,你們兩個攔不住我!”
一邊說著,也不廢話直接突破音障衝了出去,欲要逃入不遠處的玉門關內。
對於至道強者來說,三個呼吸的時間,足夠其從原地闖入玉門關內。
可惜,他碰到了張須駝。
“砰~~~”
虛空坍塌,那至道強者居然被一刀劈飛,口噴鮮血。
張須駝眼中帶著冷笑:“不知天高地厚,土蕃乃蠻夷之地,怎知正法廣大,就算同為至道,那也是天地雲泥之別。”
說到這裡,張須駝緩步提著彎刀向乾瘦老者走去:“你既然不識抬舉,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本將軍不單單要取了你的文書,更要摘了你的腦袋去都督面前交差,也算是給土蕃一個警告。我倒要看看,你土蕃究竟有多少至道強者,夠不夠本將軍殺的。”
“住手!”就在此時,城門內傳來一陣轟鳴,李靖手中橫刀向張須駝劈砍而來:“此乃玉門關重地,爾等匪類休要在此放肆。”
“砰!”
長刀交接,張須駝橫刀在胸,擋住了李靖的雷霆一擊,身形晃了晃。對面的李靖倒飛出去,在黃沙上站穩身形:“你等何人,也敢在玉門關前行兇。”
“將軍救我,在下乃土蕃使者,欲要前往長安城遞交文書,怎知忽然在半途被賊人截殺,還望將軍救我一救!日後在下必有重報!”那使者翻身站起,眼中滿是精光。
至道強者,只要不是腦袋被砍下去,回覆傷勢用不了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