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等傳信,而非今日這般。”
一邊李密苦笑一聲,手指敲擊著案几:“依照我看,既然都督在四海鬧騰,卻又沒有給我等指示,想來是張須駝自作主張。”
翟讓搖搖頭,他的心思沒有李密複雜,所以很多事情並不能叫其感到心憂。
江都
張須駝邁步來到江都行宮
瞧著那威武不凡的城門,此時多了幾分日暮西山的悲慘,叫其忍不住眼中滑落一滴熱淚。
“砰!”
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拜下去,只見張須駝恭敬道:“罪臣張須駝,求見陛下!”
張須駝?
看守城門的侍衛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向皇城跑去。
眾人都是楊廣的親衛,自然識得張須駝,雖然不知道張須駝為何活了過來,但卻是事實,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皇城內
宇文成都聽了侍衛通秉,面色陰沉不定起來,過了一會方才無奈站起身,來到了楊廣寢宮之前:“下官宇文成都拜見陛下,張須駝在門外候著,等候陛下傳召!”
寢宮內
楊廣醉眼朦朧,聽聞此言動作愣了一愣,緩緩來到欄杆處,一眼便看到了城門外跪在地上的人影。
站在那裡,楊廣許久無語。
過了一會才聽楊廣道:“宣他進來吧!”
宇文成都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面色悲切的張須駝走入院子裡,隨即猛然跪倒在地:“下官張須駝,拜見陛下,臣征討瓦崗失利,還請陛下降罪!”
堂堂至道強者,卻屈服於皇權之下。張須駝的崛起少不了大隋的栽培,對於大隋的感情,沒有人會理解。
“起來吧,一個亡國之君,有什麼好拜的!”楊廣擺了擺手,眼中露出一抹嘲弄,隨即道:“大都督叫你來的?”
張須駝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楊廣揮手打斷:“回去吧!”
“陛下……”
“你若有心,代朕照顧好我楊家後人,足矣!涿郡那百萬百姓,乃是我中土根基!你要麼去投靠大都督,要麼就此卸甲歸隱,都隨你!”楊廣轉身向軟塌走去:“朕都對大隋沒有信心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
瞧著楊廣瘦弱的背影,張須駝眼眶發紅,恭敬的跪倒在地不斷叩首:“臣遵旨,一定會照顧好楊家子嗣的!”
說完話,張須駝轉身離去。
“張將軍請留步。”才剛剛走出大殿,宇文成都便擋在了張須駝對面。
“宇文將軍有什麼事?”張須駝情緒低落。
“素聞大將軍乃天下難得的好手,在下如今手癢得很,欲要與將軍討教幾招。”宇文成都道。
“沒興趣!”張須駝冷冷一哼,便要錯過身離去。
“呵呵,大將軍若是不肯與在下做過一場,今日休想離去。”宇文成都一笑,擋在了張須駝的去路。
正要藉助張須駝,來丈量一下涿郡的手段,看看自己如今的實力在天下幾何。
瞧著宇文成都,張須駝眉毛不由自主一簇:“閃開!”
宇文成都會閃開嗎?
當然不會!
正要趁機掂量一下天下高手的本事,而天下高手莫過於張須駝,此時的張須駝比之魚俱羅也未必會差上多少。
宇文成都常年跟在天子身邊,很少與人動手,所以沒有人知道宇文成都究竟有何種本事。
如今天下大亂,宇文成都要找尋到自己的位置,方才能確定自己下一步的走向。
“老夫今日心情不佳,不願與人動手,你莫要為難老夫!”張須駝面色陰沉道。
宇文成都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張須駝的話,只是手掌一伸抽出了腰間長刀。
“宇文將軍,陛下有旨,叫你進去敘話!”就在此時,內侍出現在門口,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宇文成都聞言頓時面色難看,一陣青一陣白,最終無奈只能將長刀收回鞘中。
“可惡!”宇文成都心中罵了一聲,只能對張須駝抱拳一禮:“在下練武成痴,得罪了!”
說完話轉身離去,走入了大殿內。
內侍看著張須駝,手中端持一個小匣子,來到了張須駝身前:“大將軍,這箱子陛下叫你轉託給大都督。”
張須駝恭敬一禮,方才接過箱子,然後轉身離去。
瞧著張須駝遠去的背影,內侍輕輕一嘆,站在宮門前許久,方才回到宮闕。
大殿內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