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沒有那般厲害!”一陣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爹!”王冶對著老者恭敬的道了一聲。
老者手中牽著一位童子,正是那王道靈轉世之身,此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張百仁,你當真要斬盡殺絕不成?”
“放任你成長,後患未免太大,這後果我承擔不起。”張百仁一雙眼睛盯著王道靈,對於那王冶老子看也不看。
“老夫乃王發祖,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衝我來,莫要與我家孫兒為難。”王發祖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衝你去?”張百仁感受到院子外傳來的道道殺機,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你王家當真要包庇此人不成?”
“哼,我王家何等身份,豈容你大呼小叫?豈容你登門問罪?”王發祖不屑一笑:“你若就此自斷雙臂賠罪,老夫便任憑你離去,不然今日只怕是你的死期。就是不知名震天下的大都督死在荒山野嶺,外界會有何等震撼。正要以你之血祭奠我王家威名,然後我王家就此出世。”
這才是王發祖的目的,護持王道靈不過是一個與張百仁動手的藉口罷了,只要能斬了張百仁,自家部落便可威震天下,接受了涿郡的產業,然後王家就此出世,參與驚瑞的機緣。
“原來是想著將我當成墊腳石,順便吞了我涿郡根基。我之前還在奇怪,區區一個轉世之人,怎麼當得起你王家這般護持!”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了然。
“砰!”
“砰!”
“砰!”
此時外界一陣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是神機弩張開的聲音,鋪天蓋地的殺機沖霄而起,齊齊向著張百仁絞殺而來。
整個部落的大陣似乎活了,無窮天地偉力向著張百仁鎮壓而下。
“張百仁,你自己斷絕的生路,可別說咱們沒給你機會。”王家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默然,一雙純淨的眸子看向王道靈,王家態度必然與王道靈有脫不開的關係,張百仁不知道王家發生了什麼,但卻知道這其中定然有王道靈作妖。
“呵呵!”張百仁忽然笑了,笑得很燦爛,一剎那天地神華綻放:“對於閣下來說,不知是孫子重要,還是兒子重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想來很是一番享受。我本無意與王家為敵,但你等卻偏偏要逼我,想要踩著我張百仁的腦袋往上爬,我又能如何?”
張百仁話語落下,王發祖與王冶便已經察覺到不妙,一邊王道靈驚呼:“小心!”
“噌——”
一道劍光照亮乾坤,凝固了時空,時光在此時似乎逆流,眾人成為了時光中的琥珀,被凝固在虛空動彈不得。
“不——”
王家老祖呲目欲裂,眼睜睜的看著張百仁手中一道劍光迸射,向著身邊的王冶斬了過去。
這廝趾高氣昂,處處顯露出高人一等的樣子,早就惹得張百仁心中不滿,此時自然要先一劍斬了他,叫王家的人知道自己厲害。
世間之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叫人斷子絕孫來得實在。
“不要!”王冶周身氣血濤濤爆發,虛空扭曲捲起了道道罡風,可惜面對著斬穿時光的一劍,王冶的手段未免顯得太過於無力。
可以攪碎山石的罡風,擋不住張百仁有備而來的一劍。
“噗嗤!”
罡風彷彿薄紙片一般,被劍光剎那撕裂,向著王冶的咽喉送了過去。
“擋!擋!擋啊!”王冶內心拼了命的咆哮,可惜此時自家手臂彷彿夢魘了一般,根本就由不得自己指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向自己刺來。
“我有銅皮鐵骨!”王冶眼中滿是嘲弄:“你破不開我的真身。”
王冶的脖頸化作了古銅色,彷彿鐵石一般,堅不可摧。
“噗嗤!”
銅皮鐵骨瞬間割裂,堅不可摧的銅皮彷彿豆腐渣一般。
擋不住!
王冶的眼中滿是絕望、不甘,他好歹也是至道強者,普天之下怎麼會有這般鋒銳的一劍?怎麼會有能叫自己連反抗都做不到的一擊?
不甘心!
濤濤怨氣沖霄而起,但更多的還是不敢置信。
至道強者或許可以擊敗至道強者,但若說一劍斬了同階修士,簡直是天方夜譚。
“唰!”
劍光收斂,張百仁長身玉立,面無表情的掃視著大廳中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