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浩浩蕩蕩,不斷呼喊好友,一群人堵塞了整條大街,向著單雄信所在的驛站走了過去。
驛站內
單雄信坐在房內,手中細軟絲綢緩緩的擦拭著寶刀,點點殺機在眼中流轉。
“大頭領,涿郡這位爺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若有疏漏咱們所有人的小命都要留在這裡,不知為何小的總感覺涿郡氣氛有些不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就是,涿郡內來了這麼多江湖人士,卻不見臨朔宮有半點動靜,這明顯不對勁!群雄匯聚更不見官府出來闢謠,這明顯的不正常!”
“啪!”單雄信手中寶刀彷彿電光一般瞬間歸鞘,屋子內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自我來到涿郡後,就沒想活著離去!也不會有人允許我活著離去!”單雄信慢慢站起身:“李二公子要我利用江湖人士倒逼涿郡,拿回傳國印璽,在涿郡大開殺戒壞了涿郡的安寧,大都督又豈能饒我?”
“啊?大頭領你要和都督做對?”單雄信手下眾親衛聞言俱都是面色狂變。
“若是以前的大都督,我自然會畏懼三分。但前不久大都督決戰李二公子,大戰各路魔神,已經被重創,傷到了本源,我等縱使是周旋不過,想要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單雄信眼中露出了一抹自信。
“可是大首領,此乃大都督與當朝天子的事情,咱們又何必趟這遭渾水?李世民能給咱們的,大都督也能給……”一位弟兄不滿的道。
“事成之後,李世民赦封我妹妹為皇后,你說我值不值得拼命!”單雄信慢慢將寶刀系在腰間:“此事與諸位兄弟毫無利害關係,我當然不忍拖著眾位兄弟與我一道下水遭了劫數。此事極有可能會喪命,涿郡乃兇險之地,諸位兄弟能陪我一路趕到涿郡,單雄信已經感激不盡,豈敢在有勞眾位兄弟與我一道犯險?諸位家中都有父母妻兒,我又豈能做那種不仁不義之事?”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心中升起了退出之意,涿郡如今勢大,可以與朝廷掰腕子,甚至於將江山踩在了腳下,若無必要眾人實在是不想和涿郡為難。
其中一人面色難看,正要出手與單雄信告別,忽然卻聽身邊一人道:“大首領說的是哪裡話,咱們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什麼劫數沒經歷過?我等兄弟情深,豈能留大哥再此犯險?大哥將我等當成了什麼人?難道我等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不成?此種話休要在提!刀山火海,我兄弟陪你闖過去,我等浪蕩江湖情誼為先,大兄這是瞧不起我們,將我等看成了貪生怕死之途。日後大兄若在說這種話,休怪咱們兄弟翻臉。”
此言一出,本來正要告退的眾人俱都是面色一僵,想要說的話說不出口。自己開口,豈不是成了貪生怕死不顧兄弟道義之徒?
此人的話將眾人退路瞬間堵死!
那人繼續轉過身看向眾位兄弟:“諸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是!就是這個理!就是這個理!”
“大兄此言差矣,涿郡就算龍潭虎穴,咱們也要陪你闖過去!”
“就是!就是!咱們陪你一道闖過去!”
想要說的話說不出口,大家幾十年交情,想要退出卻被情誼所困,只能上了賊船繼續走下去。
正說著,只聽樓下一陣嘈雜,鬧鬧吵吵個不停。
單雄信推開窗子,一雙眼睛看向窗外:“怎麼匯聚了這麼多武林人士?”
“單大俠!”
“單大爺!”
“您快出來說句話!”
“單大俠,我等兄弟有事求見您老人家,您快出來說句話!”
“就是,您老人家江湖聲望最足,您給大家拿個主意!”
“就是,咱們可都等著您呢!”
群雄議論紛紛,單雄信緩步走出屋子,瞧著匯聚了整條街的江湖人士,足足有數千好手,心中微微一定,然後抱拳道:“諸位同道,在下單雄信,見過諸位同僚。”
“單大俠,咱們兄弟聽人說涿郡要開天下大會,所以特意跑來,可是到如今八月十五已至,卻不見涿郡有絲毫準備,您老人家可曾收到過請帖?”臺下有江湖人士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單雄信不動聲色道:“天下大會傳的沸沸揚揚,想必不是空穴來風,單某地位淺薄,卻未必會被涿郡這等巨頭看在眼中,實在是慚愧的很啊,所以想著自來瞧瞧這江湖盛世,不曾想倒是驚動了諸位同僚!”
“大當家也沒有請帖?”群雄聞言頓時議論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道:“涿郡眼光到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