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袖子裡掏出一隻玉佩。
張百仁驗證玉佩,轉身對侍衛道:“請鷹王過來。”
不多時,鷹王到來:“大人,您找我?”
“注意一下臨朔宮的動靜,有變故立即通知我!還有,後院千萬莫要叫人闖進去!”張百仁吩咐一聲,一雙眼睛看向大漠方向。
“下官尊令!”鷹王恭敬道。
張百仁起身離開莊園,一路縮地成寸向上京城趕去,剛剛走到半路,就聽遠處傳來一陣喝罵:“李靖,往日老夫待你不薄,你為何害我!”
聲音裡充斥著無盡怒火,楊素此時都要被氣炸了肺。
本來自己在漠北被人奪走旱魃精血,就已經夠憋屈的了,後來旱魃遠走塞外,楊素尋思旱魃出世之地,必然有旱魃的氣機,於是便跑到旱魃的老巢去閉關,想要藉此突破至道境界,誰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李靖聯手虯髯客,與上清、靈寶的各路高手達成聯盟,找上了門來。
俗話說得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區區李靖與虯髯客,不被楊素放在眼中,但上清與靈寶專業的與殭屍鬼物打交道,楊素一身本事面對兩家陽神真人發揮不出五分,你說他能不憋屈嗎?
沒得選擇,楊素一路遁逃,如喪家之犬般,自塞外逃到了涿郡。
天空中
兩尊神靈俯視著下方戰場,火德星君手持九龍神火罩,見到楊素失去銳氣,將手中火紅色光罩一拋,只見那光罩彷彿一層薄紗,籠罩住了下方的戰場。
“有趣!著實有趣!沒想到今日還能碰到這兩尊老冤家!”瞧著天空中的火德星君與水德星君,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
“都督與這群人有仇?下官願出手助都督一臂之力!”那傳旨的道人眼中露出笑容。
“不必,你靜靜觀戰,免得打草驚蛇。”張百仁揹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戰場。
楊素與李靖的恩怨,說來話長還要從張百仁與李淵分別開始。
李靖辭別張百仁,李淵脫了追殺,心情大好,便要趕往遼東城。李靖心繫紅拂,李淵自然不會吝嗇、為難,直接一封手書傳入上清與靈寶二宗。
後面的事情不必李靖多說,一聽有見神境界的殭屍打算突破旱魃,二宗之人頓時來了興趣,竟然反客為主成為抓捕楊素的主力,李靖與虯髯客反而成了看客。
眾人到達漠北,以兩家的秘術,找到楊素並不是太困難,然後一方追殺一方遁逃,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楊公生前待我確實不薄,李靖感激涕零,銘感五內,但紅拂就是我的命根子,楊公帶走紅拂後,小子夜不能寐,吃不香睡不好,還請楊公交還紅拂,李靖絕不與楊公為難!”李靖面色誠懇道。
“你小子還有臉說,老夫待你不薄,你如何做的?你居然拐走老夫侍女,更盜走了赤練霓裳,老夫當初沒一掌劈死你便算是恩德,你如今居然恩將仇報,老夫生平第一次打眼,只恨自己識人不明!”楊素眼中怒火在熊熊燃燒,恨不得在李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一邊靈寶道士面無表情:“楊公,你既然已經成了氣候,乃是天賜機緣,凡俗不適合你,你還是速速隨我前往靈寶接受加持,日後定然還你一個功德果位!”
“呸,你這賊道士會那麼好心?一旦去了北天師道,說不得會被你煉製成傀儡,你當老夫是傻子!”楊素喝罵一聲。
此時道道紅線將茂林纏住,把楊素圍困在正中間,叫其走脫不得。
火德星君拋下手中九龍神火罩,露出一抹不屑笑容:“可笑!楊素,你的死期到了!今日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你不得!你速速乖乖俯首跡���脛諼壞萊で巴�街薪郵薌映鄭��蝗槐憬心慊攴善巧ⅲ�嬲嬲��某溝姿廊ァ!�
聽聞此言,楊素瞧著周邊八位陽神真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縱使玉石俱焚,老夫也絕不受人控制!”
火德星君的九龍神火罩,再加上上清的伏魔法器,楊素絕對難以短時間打破。
地下被水德星君的缽盂罩住,缽盂上貼著靈寶的降魔符文隱匿於地底,一旦楊素遁入大地,便是自投羅網。
正說著,忽然只聽遠處傳來一道笑聲,然後就見密林中一道人影緩緩走出來:“火德星君、水德星君,咱們可是又見面了,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本都督隨意外出,都能遇見你們兩個孽障!”
“張百仁(大都督)!”
一陣陣驚呼紛紛自眾人口中傳出,其中蘊含的意味俱都複雜難明,歡喜者如楊素,心驚膽顫者如水德星君、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