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到處樹敵吧!說一句難聽的,張百義日後的路,是他自己的選擇,廢功還是進入北天師道,都在其一念之間,要我去為金頂觀得罪北天師道……爾等怕是不配!”
這般嘲諷的話語一出,張斐頓時面色鐵青。
“送客吧!”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擺擺手。
左丘無忌走上來,對著張斐道:“真人莫要叫下屬難做!”
瞧了張百仁幾個呼吸,張斐轉身離去。
待到張斐走遠,張麗華自屏風後走出來:“百仁,這樣真的好嗎?即便張斐在如何對不起你,他也是你的父親,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張百仁沉默,過了一會:“我卻不能為盛名所累,外界願意如何說,便隨他就是了。”
正說著,只聽門外侍衛再次通秉:“都督,北天師道掌教真人來了!”
“請他進來!”張百仁慢慢坐直身子,對侍衛吩咐一聲。
不多時,就見陽神飄忽的北天師道真人緩緩走進來,瞧見端坐的張百仁,恭敬行了一禮:“貧道見過大都督!”
“起來吧,本都督也算半個修煉界中的人,咱們不興俗禮!”張百仁道。
聽了張百仁的話,北天師道掌教站起身,坐在一邊金墩上,略作躊躇才開口道:“大都督漠北一戰驚天動地,劍道修為至此,已經無敵於天下,乃是我人族的頂樑柱,大都督能扛起人族半壁江山,在下也很高興!”
聽了這話,張百仁慢慢站起身,揹負雙手把玩著金簡,一雙眼睛掃視著屏風上的字畫,過了一會才道:“你來此就是與我客套的?”
北天師道掌教尷尬一笑:“大都督爽快人,其實說起來,還是為了張家天書之事。”
說到這裡,北天師道掌教道,“按輩分算起來,我還是都督的舅舅。”
“哦?”張百仁不置可否:“你既然是我舅舅,當年我母親被人追殺,張氏家族遭遇滅門慘禍之時,你等為何不出手援助?”
掌教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優勝略汰,你外祖父繼承了天書,卻不肯修煉,非要於世俗重歸凡俗之列,但偏偏天書卻又不肯交給我等,你說這算哪門子道理啊?這是不是很過分?”
確實是過分,就像一塊餅乾,兄弟兩人爭奪,其中一人勝了,但卻偏偏不想吃,而是任憑其發黴長毛,你說氣不氣人?
“因為天書之事,你外祖父與老祖宗決裂,斷絕了父子關係,裹挾著天書隱匿於凡塵之中。你外祖父一直隱匿蹤跡,我等如何找起?若非前日傳出金頂觀之事,只怕我等還依舊蒙在骨子裡。”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身懷重寶,但卻沒有保護他的力量,難免會被人盯上。
當年之事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你太姥爺想見見你,見見你的母親,見見你們兄弟二人!”掌教道。
張百仁看著眼前屏風,過了一會才道:“罷了,一切皆已經過去,有什麼好說的?見一面卻也不必了,我也找不到母親的下落。”
說到這裡,張百仁坐在床榻上:“你與金頂觀的糾葛,我不想管,你們隨意吧,我早就與金頂觀一清二楚,再無瓜葛!張百仁義是殺是剮,任憑爾等心意。”
掌教見到張百仁態度冷漠,無奈苦笑道:“你不好好想想?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有我北天師道助你,你日後行事也會省心的多。”
“不必!這些年我也組建了一些自己的勢力,倒也勉強夠用!”張百仁拒絕。
“北澤真人算起來,便是你的舅老爺,與你外祖父一母同胞的兄弟,白雲觀決戰,希望都督能手下留情!”掌教行了一禮。
“到時再說吧!總不能別人想殺我,我要束手就擒引頸待戮!”張百仁不緊不慢道:“三次決戰,我必須全勝,沒得商量!”
北天師道掌教聞言一陣沉默,然後恭敬一禮,轉身告辭離去。
瞧著北天師走遠,張麗華道:“都督,您如今可謂眾叛親離,成了孤家寡人!”
“一群勾心鬥角之輩,難成氣候!”張百仁嗤之以鼻。
“決戰之日盡在眼前,早知決戰之地定在塞外,就該在老家多待幾日!”張百仁把玩金簡:“麗華也隨我去看看吧!”
“啊?我也能去?”張麗華一愣。
“自然。”張百仁笑著道。
“我也要去!”叮噹撲了過來,掛在張百仁後背。
“一起去!一起去!”張百仁臉上滿是無奈,他根本就不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