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杖的道人站出來道:“瞧大人氣色瘀滯,臉上帶著陰鬱,想來是胸中有什麼煩悶之事,我們兄弟雖然本事不算高,但個個都有一手絕活,大人何不將胸中之事說出來,我等或許能為大人解了煩悶?”
打量著那道人,周身衣衫花花綠綠,看起來頗為怪異,巡槽使頓時心中一動,一雙眼睛不緊不慢的看向了一邊侍衛,只見眼角帶有刀疤的大漢站起身:“道人問得好,我家大人還真是正煩悶呢,今日我家大人初來乍到,居然被那區區巡河督尉給了難看,那小子好生可惡!恃仗年幼不將我家大人看在眼中,不知諸位可有辦法替大人教訓那稚子一頓?”
聽聞此言,場中酣暢的氣氛驟然轉冷,眾人猶若寒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化為了木雕。
張百仁是易於之輩嗎?小小年紀便坐在了督尉的位子,前些日子洛水之戰,大帳裡面可是有不少人親眼看到張百仁大發神威,收攝了洛水大妖,這等本事眾人心中如何不怵?
當然了,營帳中大部分都是後來人,未必知道張百仁厲害,但雙方是朝堂爭鬥,眾人雖然出身草莽,但一些忌諱還是知道的,有事情可不能隨便攙和進去。
見到眾人噤若寒蟬,發問的道人身子僵硬在哪裡,迎著巡槽使陰沉的目光,心中暗自叫苦,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誰叫自己嘴巴這麼欠。
“道人可否替本官出手?”巡槽使盯著眼前花花綠綠的道人。
道人苦笑,面色難堪到了極點,瞧著一邊侍衛蓄勢待發,自己一個不答應少不得要筋斷骨折,只能面色蒼白勉強的點點頭:“小道精通扎心閉竅之法,可叫人失去五感,心痛如扎,只是還需被施法者的頭髮。”
“這個好說!”巡槽使眼底閃爍一抹冷笑:“本官看好你。”
一場宴會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散去,那巡槽使手下漢子吩咐了下去,打賞了一些銀錢,卻見負責雜役的兵丁頓時滿面笑容,連連點頭。
一個時辰後,只見兵丁面色忐忑的走來:“大人,督尉大戰防守嚴密,根本就不需要人做清潔,如何能找到其掉落的髮絲?”
大漢眉頭皺起:“他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