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在烈日下面帶煩躁的看著過往行人,面帶不耐。
“停車,接受檢查!”校尉不耐煩道。
張百仁瞧著那校尉,再看看過往行人,出關難、入關更難,這一路上層層檢查叫人厭煩至極。
“我乃軍機秘府都督,你上車為我帶路。”張百仁瞧著校尉,手中的令牌晃了晃。
好像夏日一下進入了三九,校尉瞧著令牌,頓時身子一僵。
軍機秘府的人一直以來名聲都不算太好,殺人從不需要理由,只是這麼小的督尉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小人吩咐一下,這就為大人帶路。”校尉恭敬一禮,轉過身對著手下吩咐一句,然後登上了馬車,瞧著張百仁坐在馬車裡,校尉道:“大人想要去哪裡?”
“出關,我要走最快的路。”張百仁坐在馬車中抱著長劍:“最近三日,過去了幾波突厥人?”張百仁話語不緩不急,淡定從容。
校尉略做沉思,然後道:“三波。”
“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張百仁聞言眼睛亮了。
“第三波人各各身子骨強壯的不像話,下官面對那群人時居然有一種壓迫感。”校尉道。
“第三波!”張百仁閉上眼睛,蓄養精神:“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他們。”
“是!”
校尉不敢多說,一路急行。除了叫馬匹休息之外,披星戴月隔的趕路。
只是過了一日,再次有關卡出現,張百仁瞧著校尉:“你回去吧,剩下的路叫他們帶。”
在這關卡之地換了馬車,張百仁繼續一路賓士,不斷疾行,終於陸續換了七次關卡之後,張百仁喊了一聲:“停下吧。”
瞧著遠處的商隊,正是契丹人商隊,張百仁掀開簾子,仔細的打量了一會,一雙眼睛瞧著契丹人的靴子,靴子的後面有一朵怪異的符文,彷彿是雕飾品一般。
“不緊不慢的超過那群契丹人。”張百仁道。
士兵聞言驅趕著馬車,慢慢追上了契丹人的商隊,與三十多位契丹人擦肩而過。
走了很遠,又走了半日,張百仁忽然開口:“停車。”
士兵停下馬車,張百仁瞧著士兵:“你回去吧,記得繞路回去。”
說著話張百仁打量著遠處的山谷,漫不經心的牽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卸了馬車後解開韁繩,任憑馬兒吃草,到也不怕馬兒跑了。
張百仁一路急行,來到了山谷之中,瞧著略帶昏黑的峽谷,嘴角露出冷笑:“今日又要大開殺戒了。”
說著話張百仁坐在路邊,拿出了黃精開始不緊不慢的啃著。
過了大概三個時辰,瞧著天色已經即將日落西山,才聽得遠處傳來陣陣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在山谷中引起陣陣激盪。
隨著隊伍的接近,張百仁緩緩站起身,懷抱長劍站在了路中央。
“小孩,你快閃開,莫要擋了你家大爺的路,小心這荒郊野嶺,叫你埋骨此地。”一位契丹漢子遠遠的喊了一聲。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稍後小爺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張百仁冷冷一笑,一雙眼睛打量著前方的車隊:“耶律楚才可在?”
“喲,小子居然知道我家大人的名號。”侍衛一愣。
張百仁擋路,車隊在十幾步外停下。
瞧著張百仁抱長劍,眾人瞬間警惕起來,一個壯漢自人群中走出,滿臉絡腮鬍子,赤裸著上身,肌肉彷彿是要爆炸一般:“小子,你認得我?”
如今天氣炎熱,耶律楚才赤裸著上身,汗珠密佈,順著胸前肌肉形成的溝壑緩緩流淌而下。
打量著張百仁,耶律楚才頓時瞳孔一縮,如此炎熱天氣眼前的稚子居然不見絲毫汗漬,這絕不正常。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還是趕緊交出來吧,最近本公子殺人太多,有些殺膩味了,懶得動手。”張百仁聲音稚嫩。稚嫩中卻叫人心中一冷,耶律楚才身上流動的汗珠都似乎凍結一般,停止了流動。
“朝廷的人?速度倒是快啊!”耶律楚才打量著張百仁,對方既然認定自己,那必然是看出了破綻。對方已經找上門來,狡詐推脫絕對難以改變對方的思想。
而且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幼稚,耶律楚才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卻未必會將張百仁看在眼中。
“交出軍機密詔,饒你等不死!”張百仁話語淡定從容。
“就你自己一個人?其餘的人埋伏在那裡,都出來吧!本官已經發現爾等蹤跡了,在這般藏頭露尾,未免叫人看不起。”耶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