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特別的心,一個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心。他不止一次的見識過,體會過。當年伏擊紫心人和焰情的時候,讓焰情更快短氣的那一劍,是她拔出來了。後來紫心人曾經對依韻說過一句話“可以笑著冷酷,是一種恐怖。”
江湖中裡,很多高手都能夠冷酷,但笑著冷酷的人不多。
“陌生只是因為你從來沒有作為敵人站在我面前過。”依韻腰上北落紫霄劍劍柄上的精巧紫衣,在風中,一時飄起,一時落下。三界開啟前,曾經有天盟的人說過,白色黃昏要殺死他,但白色黃昏也不允許殺死他,否則,他早就死了。他從來沒有反駁過這句話,因為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更因為他知道,白色黃昏不會認為這句話是否正確,而這個答案也不可能用言語作為結論。天盟的人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但紫霄劍派的人會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曾經跟霄雲喜互相廝殺多年的正義傳說的確應該很從容。”白色這句話,讓依韻聽著,掛上了微笑。“飄渺峰拆十次,我重建十次,留守的人只有這麼多。”
“因為你本來就沒有打算防守,只需要這麼多人拖延足夠滅亡恆山少林派的時間就夠了。”白色冷淡的說著依韻沒有說出來的話,比起留下更多的人防守,影響進攻戰鬥,導致防守戰鬥死亡更慘重而言,這無疑是更好的辦法。
一座沒有多少人的空門派,滅亡就滅亡了,不過是花錢重建的問題。用沒有實際性的代價換取恆山少林派和紅血山實質性的滅亡,以及得到大量新戰鬥力的收穫交換,原本就是一筆怎麼算都值得做的賬。
“武當聯盟已經輸了,這結果你很清楚,你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這不是結果。”白色的身體,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護體真氣,那長冰霜般的臉上,那雙美麗的眸子因為冰冷的寒意,而變的可怕,喪失了欣然微笑的那種柔美。依韻記得紫衫曾經說過,一種美麗的極致,雖然能夠得到一些人極端的喜愛,但也會讓更多人厭惡,這一向是極端極致的侷限。
因為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但真正的白色卻是這樣的,或者說,江湖中的那個白色就是這樣的。
依韻無話可說,因為這一戰無法迴避,武當聯盟已經輸了,這是一個事實,白色也很清楚,小劍也很清楚。
但滅亡靈鷲宮仍然是白色不會放棄的一戰,即使武當聯盟已經輸了,即使滅亡靈鷲宮後那些從山下進攻的大量武當聯盟的人裡沒有多少能夠活著離開,突襲上山頂的幾萬超一流高手也得留下一半的命才能夠突圍而出。
但白色仍然堅持要滅亡靈鷲宮,為了挽回哪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