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只見那徐福的分身瞬間蹦出道士祖竅,抱著那金鐘消失於虛空中。
元神本就是無形無相之物,穿越虛空不知道速度有多快,即便是陳九的金橋,也來不及鎮壓,就被那元神走脫。
“哼,金蟬出竅,既然你已經拋棄肉身。那本王就將其毀去,你再重新找一個鼎爐吧”。
說著,陳九腳下金橋法力湧動,就要將這肉身化為灰灰,卻聽一聲驚呼:“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不關貧道的事啊,不關貧道的事,貧道是冤枉的”。
陳九倒是一愣,看著又“活過來”的肉身,眼中閃過一道蒼色,瞬間刺入男子的眉心祖竅,感覺到異樣氣息,便曉得眼前這傢伙就是一個倒黴蛋。
“你是何人?”陳九收了金橋,面色陰沉道。
“王爺。貧道乃是上京城外一個破舊道觀的修士,那日正在打坐,不知道為何就出了岔子,被那人趁機佔據了肉身,要不是王爺手段驚天動地,小道說不得就此煙消雲散了”。
看著這道士,陳九不置可否,來不及和這個道士廢話。循著虛空的血脈感應,陳九一步跨越虛空。向著徐福離去的方向追去。
那寶物祭煉之時,融入了一滴陳九的“蒼天”之血,與陳九自然有聯絡,甚至可以說,那大鐘日後有了靈性,就可以化為陳九的身外化身也不一定。
眼見著陳九消失。道士僥倖撿回一命,顧不得身軀殘存傷勢,化為遁光消失在原地。
某一個山腹中,徐福本尊雙手掐訣,面前虛空一陣晃動。只見一虛幻人影抱著一口大鐘,鑽了出來。
徐福大嘴一張,瞬間將虛影以及大鐘吞入腹中,無數的法訣變換,印在小腹上。
良久之後,徐福方才鬆了一口氣:“好可怕的平天王,想不到區區千年,其實力居然增長的這麼厲害,日後可要小心一些,這次雖然有諸般驚險,但總算是沒有白白忙活,這大鐘居然能掌控時間之力,真是好寶貝,好寶貝”。
徐福在哪裡欣喜不斷,此時陳九可就鬱悶了,陰沉著臉站在虛空,他發現自己與那大鐘的血脈感應居然被人給隔斷了,再也找不到那元神的蹤跡,不得不說,此時陳九心口憋著一股氣。
“這次賠本了,是哪個老不死的在算計本王,咱們沒完”陳九在虛空中罵了一句,鑽入亂流之中,消失不見。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恢復了平靜,不過有心人還是能夠察覺到在平靜下不斷洶湧的暗流。
妖族祖庭,一身龍袍的妖皇太子眉宇間微微皺著,山風吹來,看著遠處的無限江山,妖皇的心結似乎解開了一點。
這是妖族的最高之處,在妖皇太子身後有兩道身影,一個是帶著山羊鬍子的妖王,還有一個是長著毛聳聳狐狸耳朵的老者,顯然是青丘一脈。
“爾等二人都是我妖族智者,縱觀我妖族的記錄,可曾發現一個叫做徐福的人?”良久之後,妖皇才緩緩道。
青丘一族的老者摸摸下巴,略做沉思道:“時空浩瀚,從上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歷史,多少時光,天驕也要埋葬在歷史長河深處,想要從這無盡的時光中找到一個人的名字,何其難也,除非他是一個時代的天驕,否則沒有資格入我妖族史記”。
妖皇揹負雙手,雙目中星斗聚集:“這徐福來的莫名其妙,本來是人族修士,卻偏偏助我妖族謀算人族,害死了陳寰,不知道其目的所在,本皇心中不安啊”。
徐福來的太突然,猶若曇花一現。
縱使是妖皇,也看不出徐福的謀劃之所在,這個人很神秘,很神秘的人一般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很顯然,妖皇對徐福的秘密很擔心。
“前段時間易妃遭受暗算了”妖皇突然轉移話題。
“啊”。
“什麼”。
山羊鬍子的妖王與老狐狸精同時驚呼,大驚失色,二人身為的妖皇的左膀右臂,深受妖皇器重,為妖皇東奔西走,謀劃大事,這易妃之事,也是前段時間,妖皇看到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告訴二人的。
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妖皇又不是傻子,或者是白痴,自然不敢輕易告訴別人,即便是自己的心腹愛將,豈不聞隔牆有耳,或者是無意間洩露出去,圖生波瀾,那就不美了。
直到前些年,陳乾重病,人道氣運動盪,儒家與皇家反目成仇,人族氣運大跌,謀劃將要大功告成,也不懼洩露,這才告訴二人。
你要問:“若要是這兩個妖王不小心洩露出去,被人族知道了怎麼辦?”。
當然是涼拌了,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