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然後他開始繼續畫符,我則是滿臉好奇的在傍邊看著,至於二叔,則是在給大師煮茶,這次煮的是確確實實的茶,不是酒。
這個也是我們山裡人的一種風俗習慣,來了客人就煮茶給對方喝,而不是像城裡那樣泡茶。
等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那個人才畫好了所有的符咒,這一次畫的符咒比較多,我和二叔兩個人貼了大半天,幾乎貼得到處都是。
吃過飯以後,那個人就開始在堂屋的一張桌子上佈置法壇,他把皮包裡的東西也都拿了出來,有神牌,陰陽鈴,雷尺,還有幾本陳舊的書面都有些泛黃的古書,總之都是一些陰陽師使用的東西,當然有好些東西我都不認識。
那個人把這些東西都擺在了法壇上,然後點起香火蠟燭祭拜了一番,就開始一邊搖著陰陽鈴一邊唸經做起了法事。
這個時間就相對漫長了,總之那個人一直從下午唸到傍晚才算完事,老人家看樣子也累得不輕,嗓子都念得有些沙啞了。
看對方歇下來我就連忙端了一杯茶過去,趁機問了一下,“大師,現在怎麼樣了?以後不會有事了吧?”
“說不準,我剛才只是唸經走了個過場而已,正事還沒辦呢。”對方說著接過茶喝了幾口。
我一聽頓時就無語了,“走個過場你也這麼賣力?”當然這話我肯定不敢說出來,只是問了對方一下,“那大師接下來怎麼辦?”
“等我先卜一卦,看看這井開啟到底是吉是兇?”對方說著就從皮包裡拿出來一塊比較大點的黃布,上面畫的是一個八卦,很精細的那種,八卦的每一個方位和代表的什麼都畫得很清楚。
對方把畫著八卦的黃布鋪平之後,就拿出一枚銅錢在八卦中央轉了一下,然後銅錢就開始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我們三個人則是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終於,那個銅錢停了下來,我連忙瞪著眼睛看了一下,銅錢停下來的位置,正好壓著八卦上的“坎”字,這玩意我真心一點都不懂,也不知道銅錢停在這裡是啥意思,所以只好看向陰陽先生。
對方把銅錢拿了起來,然後掐著指頭算了一下,就嘀咕了一句,“奇怪......”。
“怎麼了大師?”我連忙迫不及待的問對方。
那個人搖了搖頭,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我解釋,“雙兇之象。”
“雙胸?”我腦海中莫名奇妙的蹦出來這樣一個詞,雖然我知道是我猥瑣了,但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可真笑得出來啊?”那個人瞪了我一眼說,“雙兇之象代表的是雙重劫數,不管你開啟這口井,還是不開啟,劫數都在所難免,所以到底開啟還是不開啟,你自己決定吧?”
“不是吧?”我一聽頓時就懵了,連忙問對方,“大師你是不是算錯了?要不再算一卦吧?萬一下一卦是單兇呢?”
“我一件事從來不算第二卦,如果你不相信我的算術,那就另請高明吧。”那個人說著搖了搖頭,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直接走人了。
這下我真急了,連忙拉住對方說,“大師您別生氣啊,我就隨便一說,我肯定相信你的算術,你就說到底怎麼弄吧?我都聽你的。”
“我不生氣。”對方搖了搖頭道:“只是我們這種人凡事都講求緣分,從來不強求別人,所以這件事還是要你自己做主,至於能幫你多少,我也不敢保證,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畢竟你把我請來了,也算是緣分一場。”
對方這話說得我頓時有些汗顏了,雖然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很厲害的樣子,看起來也就和普通人一樣,但從他說的每一句話,我能感覺到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先不說玄學法術怎麼樣?最起碼心境的修為絕非一般人可比。
想到這裡我就連忙說“既然大師這麼說了,那就開啟這口井看個究竟吧,反正劫數在所難免,就算死也讓我知道原因吧,總不能糊里糊塗的就掛了。”
“嗯。”那個人看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感慨的說,“你有這種想法很不錯,凡事都探個究竟,也不枉此生,可惜人生一世,有很多事越是探究,最終只會越是迷茫,所以,糊塗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方這句話說的前後矛盾,我也聽的是雲裡霧裡的,不過我感覺他應該不只是在對我說,似乎還在為自己感慨。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這個人,也許同樣在身陷迷途,而他所謂的“越是探究,越是迷茫。”我想這句話我應該懂了,至於到底懂了多少,那恐怕只有以後才能知道。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