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唯一一種解決之法了。
更何況,修士若沒有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膽氣,還如何得證大道?
“…好,你要如何才能帶我去抓那翠猙魔?”
重冥鬼的語氣壓得更低了一些,誰都能聽出其中濃濃的不甘和憤怒,易乾卻是恍若未聞,一如方才道:“這就是階下囚對主人說話的方式?我就是養一頭豬玀,它也懂得乖巧服從,你連豬玀都不如?”
易乾手背上冒出的鬼氣一陣收縮、擴張,半響之後漸漸穩定下來,從中傳出重冥鬼平靜的聲音:“主人,還請您帶我去收取翠猙魔。”
“這才是奴才該有的模樣~”易乾露出滿意之色,心底則暗暗留意,這性子傲然的重冥鬼居然會因為想要得到那奪取了管瑜身軀的魔物而如此忍氣吞聲,可想而知那翠猙魔對其的重要性!
易乾睜開雙目、扭頭朝著呂婕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肉眼可見的真力、妖氣、魔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十數丈大小的不穩定區域,隨後他又繼續閉上眼睛。
“一會兒再去吧,此處風景正好,我先感悟一下天道…”
話畢,尚未等重冥鬼多言,便響起輕微的鼾聲。
“待本王魂魄脫離肉身桎梏之日,就是將你小子碎屍萬段之時!”
重冥鬼恨恨地詛咒了一番,隨即縮回易乾的手背,未留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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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魔氣,異味的妖氣,還有呂婕那隱隱的體香,三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不由得會聯想到一幅美女與野獸的畫面。
素檀海棠此時已暴漲至十丈大小,無數海棠葉四下飛舞,與那些形色詭異的魔氣糾纏、絞動,雙方互不相讓。
靜立於海棠花心處,呂婕的神情一片冰寒。
她不擅算計,但不代表她是傻子,管元暉的伎倆她已揣測到大概,自己就像是迎合著對方的計劃行動一般,這讓她惱怒非常!再加上剛剛易乾的說走就走,使得呂婕俏臉冷得像是掛上了一層涼霜。
“那管元暉是認準了驕子洞不會介入雲迷嶺的內部紛爭,看來管家是要藉此亂世來拔高自己的地位了。”
身為前領主之女,呂婕雖不喜那些明爭暗鬥的算計,但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也頗有幾分這方面的嗅覺,可悲的是,即便看破了管元暉的打算,她也只能按照對其有利的方向去做,現在無論是走還是戰,皆無法避免地會給管家的計劃成為一份助力。
“管瑜已死,弟債兄償。”
呂婕心中已把管元暉也列上黑名單,此人生性虛偽狠辣,若不盡快除去遲早會成為雲迷嶺的一顆釘子!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是他得罪了呂婕!
打定主意,呂婕沒有興致再與這魔物糾纏下去,修長的玉手掐訣間素檀海棠驀然一抖,所有的葉片頓時繃緊如刀片、朝著那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管瑜”絞殺過去!
被翠綠、灰黑兩種魔氣環繞的“管瑜”仰頭一聲嘶吼,蓬勃的魔氣彷彿爆裂的煙花、向四面八方均勻地擴散開來!
“乒乒乒乒!”
鋒利的海棠葉與那恍若四射雨點的魔氣撞擊在一起發出陣陣清脆之響,似乎還有火星飛濺!
呂婕見狀微微蹙眉,這種魔物她沒見過,也不識得這雙色魔氣到底有玄虛,從試探的結果來看,似乎是某種金鐵之魔。
“棠棠,你自己去試試它的深淺。”
素檀海棠聞言興奮地擺了擺枝葉,花軀一晃、呼嘯著衝向“管瑜”!
呂婕飄身而起,沒有和素檀海棠一同前往,若對方真是金鐵之魔,那她的海棠必會被剋制,需要在素檀海棠拖住“管瑜”的時間裡準備好應對之法。
她飄落在地,一邊觀察著素檀海棠與“管瑜”間的每一次衝擊,一邊抬手在腰間一抹,一個淡紫色的小瓶出現在手中。
這小瓶寸許大小,淡紫的瓶身上有著少許雪白的細紋,近看令人眼花繚亂,遠觀則像是一個玄奧的古字,縷縷莫名的氣息從其上傳出。
呂婕收回目光,凝視著這個小瓶,小心翼翼地擰開其上的瓶塞,一股與素檀海棠的妖氣味道相近卻濃郁了千百倍的怪味冒出,呂婕以真力暫時封住七竅,隨後將此瓶用氣勁拋向那“管瑜”。
那怪味彷彿具有靈性、亦或是被小瓶束縛,雖有些許氣味傳出但並未擴散,而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收束在瓶口附近。
正瘋狂轟擊著海棠葉雨的“管瑜”動作一滯,隱有灰芒閃動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