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次判斷疏漏,成為了導致他慘敗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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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方那緻密如實質的靈力爆流,易乾面色略有凝重。
石門爆炸所波及的範圍不大,但正因如此使之更加凝聚,威力大得驚人!
而且這爆炸來得極為突然,若非易乾離得較遠又擁有過人的直覺、感知到一絲危險提前撤開的話,絕難全身而退!
“不知情者貿然用白塔符開啟這洞府,非死即傷。”
易乾眯著眼睛,裘子晉方才的表現不像作偽,那便證明田文堯連這個受託付的人也一併算計了…
過了半響,待劇烈湧動的暴躁靈力逐漸平緩消散,一個狼狽的人影出現在視野中。
這時的裘子晉沒有了先前神秘高手的那般姿態,一頭花白的頭髮被炸去了多半,身上的白衫也多處破損,他嘴角的鮮血尚未流下便被靈力絞碎成了血色的渣子,看上去十分悽慘。
易乾注意到裘子晉的右手裡握著一顆鵝蛋大小的晶黃色珠子正閃爍魂魄狀的微光,想必這就是其能在靈力爆炸內保全自身的原因。
“讓道友見笑了。”
裘子晉向著易乾扯了扯嘴角,卻是露不出完整的笑容,他心底的憤怒已經快要衝上頭頂!
“連我等邪修都很少去做如此不道義的事,沒想到田老兒無恥到能夠面不改色!”
回想起數日前田文堯拿著十顆四品靈石上門拜託的嘴臉,裘子晉心底就一陣噁心,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觀察到裘子晉的不忿,易乾不由得暗暗搖頭,看此人年紀不小,又掌握著一些邪法,但心智方面還遠遠稱不上成熟。
“裘道友,現在你可以全心與我合作了吧。”
易乾平淡的言語落在裘子晉耳中無異於一聲驚雷!
難道他看出了?
裘子晉有點驚疑不定,表面上則故作不知:“道友此話何意?鄙人打從一開始就…”
“既然裘道友心誠,那麼你我的合作或許能維持得更長遠。”
易乾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
裘子晉張了張嘴,最終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比起道友你,我的閱歷還是太少了些…你我間的合作,鄙人自當竭盡全力,還望道友在天驕預選過後也能助我擋一擋那蒼穹禁的威壓!”
說著,他朝易乾一抱拳,深吸口氣,率先走進田文堯的洞府,易乾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失去了石門的洞府非但沒有顯得破敗,反而像是被遮掩的珍寶一下子暴露在人眼前,張揚地展現著自己的光華!
厚重而質地柔純的金鼎,光芒璀璨、波動間發出陣陣清脆之響的銀簾,還有擺放在一面面古董架上的如意、騰馬等精雕玉製品。
這座呈多邊形狀的洞府內有著成百上千件金銀玉器類的東西用作裝飾,看上去確實不像修士洞府,倒如王爺官宦,極盡奢華。
貌似隨意地打量著洞府的裝潢,易乾內心卻是極為警惕,從方才石門上的陷阱來看,田文堯在這洞府中的佈置絕不會少、且應樣樣透著殺機!
“這裘子晉最少也有五六百年的道行,可卻沒有相應的心智,甚至連我這樣磨練沒幾年的後輩的比不上,他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世,以至於涉世未深的他都能在這亂世活到今日…”
看著前面舉步謹慎的裘子晉,易乾心中暗暗有了猜測,他的心智因從小在妖魔境摸爬滾打、在師尊衛老道的薰陶下混跡人流複雜的百靈市場而比多數同輩人都成熟一些,但跟那些修煉千百年的老傢伙較起來應還有不少差距,然而裘子晉似乎更加單純,要說這裡面沒理由恐怕講不過去。
許是田文堯對自己留在石門處的突發陷阱太過自信,洞府內反而更安全了點,數次不大不小的防衛手段未能給已高度集中精神的易乾和裘子晉帶來任何威脅,小半個時辰後,他們在一個看似普通的金鼎前停下腳步。
“道友,照田文堯給我的說法,他的那一魂就封存在此鼎中,不過照他先前的算計來看,這藏魂之處未必是真!你我需小心提防才是!”
裘子晉面色發沉,在石門處的遭遇令他心驚膽顫,何況即便有異寶防身,他在那靈力爆炸裡也不像外人看來的那般僅是狼狽,實際上其內腑已經受了一定程度的創傷,處處小心不敢冒險也在情理之中。
易乾沒有立刻搭話,而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