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雙手處的那兩根尖利金屬長錐,他彷彿已經化身一隻怪物,渾身沒有半點破綻的怪物!
曲金甲、縱天架、千鈞刺,馮睿最得意的三件小型機關法寶,且與四年前血屠之戰中殘缺不全的三寶不同,經過細緻的檢修和重煉,這三件機關法寶已慢慢恢復到了其高光時期的水平!即便馮睿本人越發的老邁了,但穿上這一套戰甲後還是那麼的風姿逼人、氣勢不減當年!
“區區金丹中期,躲在船艙裡才是你該有的行為,衝過來只會…”
濮朗話未說完,數丈外的馮睿雙翅一震、速度陡然再次提升!僅見一片殘影閃過,勁風便已撲面而來!
來不及做出過多的動作,濮朗下意識地彎腰、扭身、側閃,狼狽至極地躲避開來,那劃過臉頰的冰冷勁氣令他頭皮發麻!
“這速度…”
還未待他多想,馮睿一個折返再次疾衝而來,濮朗唯有連連閃躲,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擊的機會!
這個時候,被【戰部】眾人刀氣打散的萬刃崩在失去了濮朗的控制後四處飛濺,落在周邊那些旁門勢力的代步法寶上,五光十色的防禦靈氣交相輝映,倒是有種美輪美奐之感。
“…馮老居然這麼強!”
眾修士收刀後神色皆有些疲憊,這一擊固然驚人,但耗費的是他們近乎八成的真力,可即便現在再勞累,他們的眼睛也一個個瞪得溜圓,半空中那追打著濮朗的身影實在難以和他們腦海印象中的那個佝僂老人重疊起來,穿梭如電、攻勢如雷!
彭紹朝著濮朗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大聲罵道:“自以為是大宗弟子就能騎到所有人的頭上蠻不講理?我呸!今兒個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等小勢力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與其壯碩魁梧的身材有些不搭,彭紹嘴皮子利索得很,罵起人來就算不帶髒字兒也能說得極為流暢,他知道既然已經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絕不能鬆了氣,要一口咬定九轉劍宗窩藏邪修、蠻橫霸道的罪名,哪怕是雲封境第一宗門,在多方來客面前也多少要顧及顏面,至於以後的事…彭紹可沒想那麼多,太師祖雲升子有言,吃了虧便要找回場子,拳頭夠硬能打、腿腳夠快能跑就足矣。
說得光明一些,這是瀟灑,說得直白一些便是無賴了…
不知是被彭紹的話惹惱還是被馮睿的糾纏激怒,飛退中的濮朗突然停下身子,般眯的雙目驟然圓睜,兩道犀利無匹的劍氣恍若兩股鋼鐵洪流般狂湧而出,劈頭蓋臉地向著馮睿拍了過去!
“是劍河!!”
聽到身後有人驚呼,彭紹回頭一把將其抓過來問道:“你知道這招數?”
被揪住的是一個普通的【戰部】弟子,後者習慣了彭紹的作風、突然被抓住倒也沒有驚慌,嚥了口唾沫後說道:“彭教頭,這劍河可不得了啊!我以前在九轉劍宗境內混過,曾不止一次聽聞過這‘劍河’啊!第八劍老濮朗的最強絕技,據說當年來自虎踞山的一位元嬰後期老怪看不慣九轉劍宗的傲氣找上門來叫板,被濮朗一招劍河轟殺,直接魂飛魄散了…”
“…我靠!”
彭紹先是一怔,隨即破口大罵,鬆開那望著天空牙根打顫的【戰部】弟子,然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居然二話不說騰空而起、直奔半空中的二人衝了過去!看樣子似乎是想在劍河之下幫馮睿一把。
“金毛禿什麼時候這麼仗義了?”
看到這一幕的錢才祖等人大為困惑,別看彭紹生得一副好漢模樣,實際上多數時候根本不會講什麼道義,那“不佔便宜就是吃虧”的行事風格簡直比起最世俗的商人都不遑多讓,今兒個怎麼突然想起不顧自身安危、欲救馮睿於水火了?
奇怪歸奇怪,但眾人的動作半點都不慢,大家好歹皆是獸煌中人,同在一個屋簷下怎能見死不救?程臺一馬當先地緊跟著彭紹衝上天去,韓立成和錢才祖也隨之騰空,最後面的老刀飛至半途又停了下來,眼珠一轉便重新落到甲板上,理所當然地組織各部修士維持陣形、以防不測,自己倒也免去了與那濮朗惡鬥的風險。
說起來慢,實則只是數息間發生的事,面對兩股迎面湧來的刺目劍河,馮睿的第一反應是扇動縱天架的雙翅向後退去,然而他很快意識到此舉行不通,劍河來的速度不慢,他之前又處於疾速前衝的狀態,哪怕現在後撤真能脫離險境,那一瞬間的變向壓力也會擊垮他的身子。
儘管已經察覺到彭紹等人的來援,但馮睿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們趕到,豐富的機關操控經驗讓他心念電轉之間就決定了下一步動作,縱天架的